這幾日連清一直在準備押送李大人回京的事情,楚香寧這幾日都是避著藍王,這使得藍王非常頭疼。
最近難民的安置問題安排的差不多,但是藍王俊俏的臉龐也消瘦了一大圈,李氏最近心疼死了,雖然李大人被抓了,但是李氏原本就是受害人群,所以並沒有抓其他人。
一個站在風中,藍王挺拔而高大的身材直直的站著,就像是屹立不倒的青鬆,眉目如劍,棱角分明,藏藍色的長袍隨風飄舞,衣襟微微敞開,給人一種溫和但又無法靠近的淩厲。
他一人站在那裏,不曾動搖半分,心中是一片的苦楚,自己何嚐不知道楚香寧是自己跑出來的,但是最近並沒有明說,一來怕她尷尬,二來自己對她的到來是既喜又憂。心中徘徊萬分,幾次想要問她,但是還是退了回來。
他對她終究是不同於別人的,他幹任何事情都幹淨利落,唯獨對她重視把握不定,現在這個女人又躲著自己,難道是不見自己了嗎?不過是沒有跟她提前說楚蒙的來信,就記恨了自己麼?
一個人躲在房中,楚香寧有些不想見到藍王,因為這個男人竟然瞞著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是偷偷出來的,還不跟自己說,是看自己像跳梁小醜一樣表演給她看,她不喜歡任何的欺瞞,對於藍王就更甚了。
李氏卻是看不過去,最近藍王本來就因為楚香寧不理自己,現在楚香寧這般對待藍王,而藍王還每天在這裏等待,本來藍王就夠累的,這個女人還這麼不識好歹,她非得去說說她。
想著就來到楚香寧的住處,正好碰見紫月在澆花,紫月倒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氏,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裏幹什麼,自己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李氏,所以看她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份輕蔑:“不知道您來此處有何要事?”
清清嗓子,故作威嚴的說:“把你們主子喊出來,我倒是要看她臊不臊。”
看來是來惹事的,紫月插著腰看著她說:“我們小姐怎麼了?我看你這麼大呼小叫的才臊了!”
聽到外麵的吵鬧聲,青竹本來是出來查看,但是看到紫月似乎和李氏在吵架,趕緊跑回去通報楚香寧,楚香寧皺著眉頭,嘴角緊閉,不知道這個李氏這個時候來這裏有何用意?
來到外麵,紫月已經是和李氏爭的脖子通紅,現在看到楚香寧來了,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走到她的麵前說:“小姐,這個人說些醃臢話,讓人聽了好不舒服。”
眉頭一挑,眼神疑惑的看著眼前故作神氣的李氏:“不知道姑娘找我可有何事?”
看到楚香寧穿著一身嫩黃的襦裙,上身是一襲白色的褙子,腳踩蓮花,口吐芳香,耳戴玲瓏小巧的通透綠翡翠,整個人都是處在一種威嚴與高貴之中。
原本從來沒有好好打量過楚香寧的李氏,如今見了,隻覺得這世間沒有幾位可以比的上,怪不得王爺如此為楚香寧神傷。但是一想到藍王,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憑什麼王爺如此喜歡她,她還要躲著折磨王爺。
她把腳一跺,氣糾糾的看著楚香寧:“王爺為你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如今都消瘦了一大圈,你怎麼可以如此完好的站在這裏,讓王爺受苦。”
周圍的人聽了,都麵麵相覷,原來這李氏是興師問罪來了,楚香寧不禁好笑道:“我與王爺之間幹卿何事?”
那李氏一聽,眼睛仿佛就要噴火,什麼叫幹她什麼事,隻要是藍王的事,就是她的事。自從李大人被抓,她也惶恐了幾日,但是藍王依舊是把李府交給她掌管,還說拿出一部分錢財,讓她和那個小妾自己謀生,總有一日這個李府會沒的。
她根本不在意李府會不會在,她本來對這裏就沒有感情,但是藍王的恩典,讓她再一次確認藍王就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因此就算當初藍王可能是利用自己,但是自己早就不計較了,如果不是藍王大人有大量,她和李府所有的人可能早就死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夫人,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全部按照所有的朝廷法度來辦,自己該挨個什麼下場。所以當藍王宣布隻是抓李大人得時候,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命運。
藍王為了這個女人冷落自己,自己可以忍受,但是這個女人卻是不領藍王的情,自己就不能忍了,她強壓著火說道:“我也不是個不開明的人,雖說王爺是利用我,獲取信息,但是怎麼著說,我們也是有了夫妻之實,看你的模樣和身份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王爺又是如此的鍾意你,不如我們就心平氣和的當個姐妹,一起服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