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軒看著文倦皺眉不語的樣子,就知道文倦肯定是不相信他的。雖然,藍清軒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話。但是,他不允許文倦不相信他。
“文,你不信我?”藍清軒低低的問。
文倦看著藍清軒,她有些無奈了。她一直都知道藍清軒的想法,雖然是猜的。但是,文倦相信,她猜的是對的。
“沒有,你想多了。”文倦低低的道。
“好吧。”藍清軒看出了文倦不想回答,也就不再問了。
“如果,你想好了,真的要去軍隊曆練,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文倦還沒有說完,藍清軒就急急的問著。
文倦皺眉,道:“不用但是。你首先就給我把這個急躁的毛病改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藍清軒一口答應。
“還有,不要說是我同意的。你從出來以後就去了軍隊,沒有見過我。”文倦漫不經心的說著。
“嗯。”藍清軒雖然不懂文倦為什麼這麼說。但是,看文倦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也知道,隻要他同意了就好了。
“嗯,那你就去軍隊吧。你們藍家本來就是……朱雀國的未來,說不定就要靠你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文倦認真的囑咐道。
“好。”藍清軒看著文倦,那樣子,不管文倦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那我這就走了?”藍清軒想了想,低低的問著。
文倦點了點頭,淡然道:“嗯,一路小心。”
藍清軒也不是拖遝之人,在聽到文倦這麼說以後,他轉身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文倦看著藍清軒離開的背影,對於藍清軒的想法,她是不讚成的。但是,看在以前的情麵上。文倦還是答應了。
文倦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修長的指尖輕輕敲著桌子。片刻,拿起紙筆,寫好信。抬手放在唇邊,一道無聲的波動擴散了出來。片刻,一隻白鴿飛到了文倦麵前。
文倦伸手從鴿子腿上拿起一隻小小的木筒,小心的把方才寫好的書信放進去。又小心的把木筒纏在鴿子腿上。溫柔地摸了摸鴿子,手一抬,放走了鴿子。
“辦完了?”一道略帶戲謔而又漫不經心的男子聲音傳來,男子的聲音清雅中透著一絲沉穩。
文倦懶懶的看向男子,眉頭微皺,道:“北辰離雪,你就這麼喜歡看別人做什麼?”
“錯,應該是本公子問你,你就這麼厭惡本公子?”北辰離雪懶懶的說著,語氣淡然中透著一絲戲謔,更多的卻是玩世不恭。
文倦沉默,冷冷的看著他,道:“是麼?我怎麼不覺得?我怎麼會厭惡你呢?當代北辰家族的現任家主,未舉行家主儀式的無冕之主?”
文倦的聲音冰冷,語氣淡漠,透著濃濃的涼薄意味。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她的語氣中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似乎,當著某人的麵,說出某人一直隱藏著的身份。那感覺,不是一般的痛快。
文倦頗為玩味的想著,一邊欣賞著北辰離雪此刻變了的臉色。
心裏則是:我讓你在我麵前裝!我讓你在我麵前裝花花公子!我讓你在我麵前裝玩世不恭!特麼的,勞資裝無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水呢?!居然敢在我這個演技之神麵前裝玩世不恭!
你特麼繼續裝給我看啊!本殿倒要看看,你北辰離雪能裝到什麼程度?或者是說,什麼地步?
文倦漫不經心的想著,越發覺得北辰離雪變了的臉色萬分好看。
能在她麵前裝的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人,文倦至今為止,還沒有看到過。不得不說,北辰離雪是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怎麼知道?”不過,事實證明,北辰離雪畢竟是北辰離雪,狐狸畢竟是狐狸。不能因為他失態就認為他不是。不能因為他變色就覺得他的偽裝不夠好。
這隻是因為,當裝的足夠久,突然被拆穿,很不習慣罷了。特別是對北辰離雪這種人來說。
北辰離雪隻是片刻就回複了正常。而且,還是以那副“小爺我就是被慣壞了,你想怎麼滴”的樣子看著文倦。
文倦扶額,無力的看著北辰離雪。她實在是不能想象,你都被拆穿了,還裝,有意思麼?
孩紙,你難道不知道,裝bi遭雷劈麼?北辰離雪,你想被雷劈多少次啊?
文倦默默的想著,北辰離雪,你他丫到底是有多腹黑啊?到底是有多會坑人啊?到底是有多會裝啊?才能練就這樣一副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