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沉默著，對於清寂的話，他似乎是聽進去了。又似乎是沒有聽。他就那麼淡漠的看著清寂，神色平靜。不過，如果，臉上的表情可以和心裏一樣。月竹此刻的心裏也不會有憤怒。
很顯然，月竹的平靜隻是表麵上的平靜。這個說他是受的人並不是二十。而是十九。在月竹看來，他的徒弟還是都很好的。基本上沒有忤逆過他。也沒有反駁過他。但是，現在的清寂居然說他是受……
月竹覺得，一定是他聽話的方式不對。或者就是他的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不然，清寂怎麼會說他是受？不過，當月竹看著清寂那嚴肅而又平靜的樣子，月竹就知道，他的聽力沒有任何問題。
“你說什麼？”月竹盯著清寂，平靜的問。
“師父，徒弟說，你是受。”清寂平靜的對上月竹的眼，神色淡然，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月竹的臉，終於是一分一分的沉了下來。是因為他對徒弟都太放縱了，所以，他的徒弟現在一個個都認為他是受麼？
“師父，你不必這樣看著我。我說了，你是受。難道，師父你覺得自己不是受？那麼，和十五在一起的那天，你難道是攻麼？師父，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清寂不怕死的問著，絲毫不在意月竹陰沉的臉龐。
月竹覺得，作為一個師父，他需要重振師威。不然，他的徒弟真的會把他當作受……
月竹心裏說：雖然，我確實是受。但是，你們也不要說出來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會讓我很沒有麵子。
“清寂。”月竹平靜的看著清寂，低低的喚了一聲。
“什麼事情？”清寂愣了愣，隨即淡定的反問月竹。
“為師覺得，你年齡也大了。你覺得，你現在是不是到了嫁人的時候了？”月竹沉思片刻，淡然的問著。
“……？”嫁人？什麼鬼？勞資是男的好不好？應該是娶妻才對吧？師父是不是被我打擊到了？所以現在在抽風……或者，師父不懂什麼是常識？清寂瞪著月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對於月竹的話，清寂覺得，是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所以理解的並不到位……
但是，事實是，清寂真的想多了。因為，月竹是故意的。或者說，月竹故意的次數太多了。讓人根本就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個，師父，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呃，那個…逗比？”清寂小心翼翼的求證著。
“逗比？徒弟，你確定你不是在說你自己？”月竹微微偏頭，並不看清寂，冷淡的問著。
“沒有，師父，我問的是你。”清寂毫不猶豫的反駁。
“唔，既然如此，那麼，為師倒是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一下。”月竹沉思了片刻，嚴肅的說著。
“師父，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徒弟一定知無不言，言而無盡？”清寂仔細的看了看月竹，平靜的回答。
月竹微微偏頭，很好，魚兒上鉤了，“既然如此，那麼，為師問你：師徒之間，師為尊，還是徒為尊？”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師父最大了。”清寂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畢竟，這個問題真的一點也不難回答。
月竹微微勾唇，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為師再問你，師門守則第一條是什麼？”
“當然是，師父在上。”清寂奇怪的看了月竹一眼，似乎並不明白月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清寂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月竹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麼，你覺得，為師和十五的那天，是誰在上呢？”月竹輕柔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