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十五在上麵呀。”清寂毫不猶豫的回答著月竹的問題。似乎，月竹的這個問題真的是太簡單不過了。他根本就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
月竹嘴角抽搐著，“清寂，你說什麼？”
“師父，我說的是事實啊。”清寂愣了愣，還是回答著。
“那麼，為師再問你，師門守則第一條是什麼？”月竹強忍寫怒氣問著。
“是師父在上啊。”清寂不明所以的回答，這個問題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怎麼又問他？難道師父的思維比較混亂？忘記了他剛剛問過什麼。
“那麼，你為什麼說師父和十五在一起，是十五在上麵？”月竹眯起了眼睛，眼神極為不善。
“……”清寂終於明白了，某人的諄諄善誘是為了什麼。某人的問題是為了什麼。陰險，狡詐，這兩個詞語，被清寂毫不猶豫的扣在了月竹的頭上。清寂覺得，除了月竹，沒有人能勝任這個稱號。所以，他是對的。
“師父，你是不是想多了？雖然，師門守則第一條，是師父在上沒錯。但是，這個守則並不包括師父和人那個。隻是單純的一條約束徒弟的規定罷了。”清寂想了想，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糾正一下師父的觀念。
“是麼？”月竹笑得更陰險了，“既然如此，那麼，你們不覺得，你們對為師的態度，真的很不好麼？你們不覺得，你們逾越了麼？”月竹的花語簡直是直指本心。
“唔，有麼？師父，我們一直認為，師父，你是很隨和的。那麼，這麼隨和的你，怎麼能用規矩約束我們呢？師父，你這樣，並不好。”清寂毫不猶豫的問著。
月竹無言的看著清寂。他可從來不知道，他的十九徒弟口才居然這麼好。怪他忽視了太久麼？可是，他明明對每個徒弟都是一視同仁的。
月竹說這話，真的一點都不害羞。他的心明明就不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居然可以這麼想，真是讓人無奈。
對於月竹的想法，清寂自認為，他並沒有讀心術。所以，並不知道月竹的想法。不過，即使他知道了，也隻能無語。
或者，因為他們師徒之間，基本沒有說過太多話。所以，他們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僅僅隻是師徒罷了。
“是麼？為師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月竹隻能自黑了。反正，這是他的地盤，就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師父，你這麼黑你自己，真的好麼？你這樣的話，要是讓那些崇拜你的世人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傷心。”清寂一臉惆悵：“師父，你這樣不好，你這樣真的不好。你得改。”
“……”他又不好了？月竹無語。月竹覺得，和他徒弟討論這個問題，真的一點兒也不好。所以，月竹覺得，他還是離開這裏好了。畢竟，他徒弟總不可能跟著他吧？他隻要一閉關，他就不相信他徒弟還會跟著。
月竹既然下定了決心，也就不等了。於是，他淡漠的看了清寂一眼，平靜的說著：“為師突然頓悟了，為師要去閉關一下。”月竹說完，身子一閃，就離開了。月竹根本就沒有管清寂的反應。
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一定要快點離開才好。月竹想著，就離開了。
月竹覺得，他在看到清寂的時候，就應該快點離開。那樣，也不會有這麼一番對話了。月竹很鬱悶，所以，他閃得很快。
在清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月竹已經溜走了。不得不說，月竹的輕功也是數一數二的。不然，他不會溜得這麼快。
清寂瞪著月竹離開的地方，半晌，他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樣，就想逃麼？師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或者說，師父，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師父，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我能控製的住的。所以，師父，你除了認命，再也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師父，你會是我的。相信我，不會看錯。師父，你認栽吧。反正，你已經和十五在一起了。那麼，多一個我，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吧？
清寂這麼想著，嘴角揚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畢竟，我們從來沒有行過拜師禮，你也沒有喝過我的拜師茶。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其實是有可能改變的……
不得不說，清寂此刻的笑容實在是太過詭異，也足夠高深莫測。
而有些時候，即使是月竹，也隻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