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比兒揉揉眼睛,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竟睡到了自然醒。
她穿好衣服,下了樓,卻不見佐藤涯在餐廳裏。
對於這個人她覺得有一點好奇,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他的一無所知,自己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人,也不想知道關於他的太多事。
用完早餐無所事事的比兒來到了櫻花園,這幾天這裏成了她的必來之處,也隻有在這裏她的心才會好受些,仿佛把一切不愉快的事都拋到了雲宵外。
忽得,她隱隱約約聽到了舞劍的聲音,循聲而去,不遠處,紛紛落落的櫻花間,一個身著深灰色日本和服的男子正揮舞著手中的劍。
他的劍法很嫻熟,劍梢之間帶著男子的剛硬之氣,揮舞之間,櫻花瓣隨著劍與空氣形成的風飄落,遠遠望去,美到極致。
光看這個舞劍之人的背影,比兒就知道他是佐藤涯,看習慣他穿西裝的樣子,第一次見他穿著和服,還覺得很有趣。
她走了過去,身子倚在一顆櫻花樹下,靜靜地看著他揮劍如墨。
許久後,佐藤涯將劍落入掛在身上的劍鞘裏,轉過身,一眼便看到櫻花樹下那一張笑臉。
“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比兒見他滿頭是汗,自己的身上正好又帶著紙巾,拿出來遞過去。
“擦擦吧!”她的聲音很柔,柔得如同天上的雲彩般。
“謝謝。”佐藤涯接過紙巾回答得十分利落。
這時,比兒才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劍。
劍鞘上的圖案龍飛鳳舞,配上他這一身華麗的和服,盡顯光亮。
“佐藤先生,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劍。”
佐藤涯笑著取下身上的劍,落於雙掌上遞給她。
接過劍,比兒撥出劍,隻覺得眼前一亮,劍尖鋒利無比,劍刃白亮。
“真是一把好劍。”她看得愛不釋手,早就聽說日本的劍術一流,今天不僅見識了日本的劍道,還欣賞了真正的劍,她說不出的興奮,“佐藤先生的劍術更是一流。”
佐藤涯想起了什麼:“哪裏哪裏,雕蟲小技,我聽說你可是芭蕾舞皇後的得意門生,舞技也是一流。”
“說笑了,那都已成為了過去式了。”比兒的臉上的笑容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憂慮。
“很抱歉,讓你想到傷心事了。”佐藤涯覺察了她臉色的變化。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覺得學了那麼多年的舞蹈,卻不能登台演出,有點可惜罷了。”
說話間,她把劍還給了他。
他們邊說邊聊了起來。
“比兒小姐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覺得前途一片茫然。”
“還想繼續跳芭蕾舞嗎?”
“當然想,舞蹈就是我的生命。”
“如果是這樣,也許我可以幫助您。”
比兒抬起頭,不相信地看著佐藤涯。
“我向來不說玩笑話。”佐藤涯知道自己說得話有一點嚇到她了。
其實比兒不是不相信他,隻是覺得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她還記得在韋家,韋俊也曾經說要幫自己,可被自己一口回絕了,可眼前這個可親的日本男人,自己竟然不想拒絕他。
“佐藤先生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佐藤涯反問。
“當然是。”比兒很肯定地回答。
“既然這樣,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可以嗎?”他還是用著反問的語氣。
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比兒也不想再糾纏不清。
“那佐藤先生想要如何幫我?”
“跟我回日本。”
這個答案又令比兒嚇了一大跳。
日本?多麼遙遠的國度,如果真去了是喜還是悲呢?
“在東京,就有一個非常知名的芭蕾舞團,我和團長是好朋友,比兒小姐在那裏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的。”
這句話不僅讓比兒吃驚還感到意外。
她再一次凝望著眼前高大的日本男子,一身貼身的和服,前額上頂上的頭發有幾縷染成了白色,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有一種熟悉感,可相處了這幾日後突然發現他的內心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冷酷。
她雖然認識他不久,可發自內心的信任他。
“這是真的嗎?”比兒的情緒有些激動。
如果一切是真的,他還要感謝叔叔替自己辭了職,不是這樣的話,自己怎麼會被趕出來呢,怎麼能擺脫霸道的叔叔呢?
“請相信我,比兒小姐。”佐藤涯很認真地說。
得到再一次的肯定,又見他一雙黑色眼眸,裏麵流露得是真心誠意。
“我相信你佐藤先生,可必竟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是容我好好想想。”
“這是大事,還是好好想想吧。”他表示很理解。
韋俊的身份知根知底,還是好朋友的哥哥,可因為他的目的不單純,而這個佐藤先生顯然是一個正人君子,所以現在處於最無助的時候隻有相信他。
不知為何先後兩個男了曾經提出要幫助自己,可比兒卻相信了後者,雖然她嘴裏還沒有答應,可心裏早就答應了,隻是沒有到最後一該她還不能定下心來。
這一次,自己一定不會看錯人的。
韋俊的辦公室裏,他正端著咖啡坐在書桌前,一邊看著窗外一邊等待著消息。
昨晚與古彥的會麵隻是想從他的口中探聽一下虛實,沒有想到古彥就是古彥,對於比兒的失蹤隻字不提,還麵不改色。
現在他隻有從那個隱藏的手號碼上下功夫。
韋俊整個頭靠在椅背上,闔著眼,左手的食指很規律地敲打著桌麵,他好似還在回憶著什麼,想從其他地方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突然,他張開眼,眼眸中射出一絲驚喜。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比兒的社交圈很小,隻有玉老師,韋琳及肖振博三個朋友,可在她十七歲生日宴上還是認識了不少的上流社會人士。
她的失蹤一定與那次生日宴上出席的賓客有關。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後陰沉沉地說:“給我查一下比兒小姐十七歲生日宴上的來賓名單。”
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他的臉上終於擠出了幾絲笑容,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就在他喝完咖啡的時候,他的特助敲門走進來。
“總裁,從移動公司那裏查到了給小姐撥打的隱藏號碼的情況。”
“快說。”韋俊顯得迫不及待。
“這個號碼沒有登記實名,號碼是13……”
“就隻查到這些?”韋俊蹙眉,很是不悅。
“這個號還在本市,除了那一天給小姐打給電話外,這幾天就隻是給日本打過電話。”
“日本?”韋俊心裏默念著這兩個字。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助理一眼,“幫我倒杯咖啡!”
“是,總裁!”
韋俊起了身,緩緩走到辦公室中間的大皮沙發旁。
就在他沉思中,助理送來了一杯熱咖啡。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我會叫你。”
他接過助理手中的咖啡,一陣醇香撲鼻,先是聞了聞,可能因太燙的緣故沒有喝,就隻是端在手裏,思緒卻不在咖啡裏。
這幾天因為比兒的失蹤,他都沒有睡好,麵容也憔悴了不少。
這時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他走過去,把咖啡放下接起了電話。
“總裁,有一位叫丁潔的小姐要見你。”
“不見,把她打發走!”韋俊一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就煩。
“可總裁,她說有很要緊的事。”
韋俊眉頭一皺,想了想說:“讓她上來吧!”
不到一會兒,一個身著一襲黃色露肩短裙的女人扭著水蛇腰出現在了辦公室的大門,她把輕輕一關,就像韋俊走來
“俊,你終於肯見我了。”丁潔把雙手繞在了韋俊的脖子上。
“什麼風把舞蹈家丁潔小姐吹到了我這裏。”韋俊一臉的不屑,卻沒有推開她。
丁潔的笑容媚到極至,五官早就擰成了一團。
“俊,人家想你了嗎?你可好久沒有理我了。”
韋俊細細打量著眼前自己曾經的情人,豐胸翹臀,身材妖嬈,也算是一個上等貨色,可盡管如此,他已經對她沒了興趣。
如果沒有遇見比兒,他可能早就被她今天的熱情所迷惑。
很可惜自己的心早就被失蹤的比兒帶走了。
丁潔見他沒有抗拒,動作越來越曖昧,原本連身短裙就是露肩的,可在她的扯拉下慢慢下滑,一條完美的溝壑暴露在了空氣中。
韋俊依然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著什麼?
隨著丁潔身體越來越貼近,他的剛才烈火一下暴發了出來。
他猛得箍著她的頭,吻上了她的性感嘴唇。
他的吻一路下滑,從唇到脖子,再到胸前的兩座山峰,最後移到身下。
丁潔眯著眼,喘著嬌氣,嘴裏不停地說:“俊,你真壞,把人家弄得都快受不了了。”
韋俊沒有說話,就一直在他身上狂吻著,他的吻很強烈,許久沒有碰過女人的他猶如凶猛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很快,兩具身體伴隨著喘息聲躺在了寬大的沙發上,四隻腿糾纏著,一室的旋漪之景。
…………
完事後,韋俊在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他的心很亂,自己明明隻對比兒一個女人心動,可又抵擋不了丁潔的勾引。
自己必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身理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隻能在心裏這樣勸說著自己。
丁潔細白的手指撫上了他光滑的麵容。
“親愛的俊,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忘記我的。”手指一點一點下滑又落入到了他寬實的胸膛。
韋俊一把推開了她,冷冷地說:“丁潔,你是真的愛我,還是一心想嫁入豪門呢?”
“俊,我是真愛你的呀!”她愛這個男人沒有錯,可更愛他的財富,嫁入豪門一直是她的夢想。
韋俊瞪了這個虛偽的女人一眼,“是嗎,我看你是更喜歡錢,更向往上流社會貴婦的生活吧!”
“俊!”丁潔又一次嬌滴滴地叫著他,“你怎麼這樣說我呢。”
“別在我麵前演戲。”韋俊越看這個女人越惡心,語氣變重了,麵色也變得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