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風雨欲來(1)(1 / 3)

兩個流氓見有人來了,還不是兩個人,他們還是從一輛名車上下來的,其中一個人風衣飄起,那雙眼睛迸射出來的光著實令人害怕。

他們嚇得撥腿就走。

白衣女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謝謝你們!”

“阿旺,扶她回去。”

古彥正想轉身,女子又說:“先生,別走!”

古彥回了頭,犀利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

“你一定以為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吧。”女子問得十分直接。

“難道,不是嗎?”想想自己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個不知量力的女子竟然膽子不小。

女子推開了阿旺,走上前一步說:“我知道你是古氏財團的總裁,但是我不是有意接近你的,而且我和比兒認識。”

這一番話令古彥倒是意想不到,看她波瀾不驚的麵容上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

“阿旺,還不快點送這位小姐回去。”

“那您。。。。”

“我倒是想聽聽她怎麼認識比兒的,走吧,我跟著。”

顯然白衣女子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現在唯一能吸引自己的就是比兒的事了,也許從她嘴裏能知道一些事來。

穿過窄窄的小道,一座白色小洋房出現在了眼前,隻是在夜裏,白色洋房沒有那麼醒目。

女子開了門,打開燈,房子裏的裝修還算是比較中檔的。

“我家就我一個人住,你們今天幫了我,我給你們倒茶去。”女子說完欲要轉身離去。

“喝茶就不必了,我想聽聽你是怎麼認識比兒的。”古彥哪有什麼興致喝茶。

阿旺把剛才女子對少主說得話聽得一清二楚,一路上他也一直在想著她到底是誰。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說:“我想起來了,你是比兒小姐在舞團裏的同事叫什麼丁潔的吧。”

他想起來了,每次去接小姐回去,在大門等的時候,就看到她從舞蹈團裏出來,後來小姐又和他說起了團裏的情況,也知道了她是團裏的台柱子叫丁潔。

“我叫丁潔,是比兒曾經的同事。”她把曾經二字說得很重,因為她已經辭職了,韋俊給她的那一筆錢夠她用上幾輩子的了。

“是這樣。”古彥聽說她是比兒的同事,倒失去了興趣。

“古總裁,我有話對你說。”丁潔在看向他的時候,又看了看阿旺一眼。

古彥會意,與阿旺說:“你先回車裏等我!”

“是,少主!”阿旺退了下去,可目光還是停留在丁潔身上。

客廳裏,隻剩下了古彥與丁潔。

“他走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古彥雙手環在胸前,冷冷地看著她。

就算她與比兒認識又如何?如果接近自己有目的,這樣的女人他照樣不屑。

“我給你倒杯水吧!”丁潔轉身就去倒水。

這下古彥倒沒有阻止,見她那麼熱情,倒就倒吧,自己不喝就是了。

沒有幾分鍾,丁潔端著水杯樂嗬嗬地走了過來。

這時古彥已經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頭頂上的吊燈照著他的臉,可以清清楚楚一看到他篤定的麵容。

丁潔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擠出假假的笑容,“古總裁,喝口水吧!”

古彥的目光冰冷,“有話快點說吧,不然我要走了。”

“古總裁,我已經從舞團辭了職,可我覺得比兒是跳芭蕾舞的好料,所以請您讓她回到舞團吧!”

“您用了那麼多的手段見到我就是要說這件事。”他表麵上很淡,心裏早就波濤暗湧,如果比兒能回來,自己何償不想讓她回到舞團。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很難見到麵嗎,所以我才用了這種方法。”丁潔一直搓著衣角,頭埋得低低的。

“那你又為什麼要幫比兒呢?”

“我是覺得她是跳舞的料,不跳芭蕾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古彥起身。

“古總裁。”丁潔又叫住了她,卻欲言又止。

依古彥的個性,今晚發生的一切他早就怒氣衝天了,可他看在她是比兒的朋友份上,還是耐住了性子。

“什麼事,說吧。”

“第一次看到古總裁,就覺得您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丁潔緩慢地說,在她說的時候她注視著他的麵容。

如斧神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果然不是一個容易引誘的人。

她又繼續說:“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古彥有黑道白道上混了不知多少年,第一個有女人如此膽大在他的麵前示愛,這著實令他怔了一下。

“你很有膽量,也是第一個在我麵前說喜歡我的女人。”

丁潔被他這麼一稱讚,膽子更大了,她叔叔逼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麝香味。

“那古總裁是否接受我呢?”

想她丁潔別的本事沒有勾引男人的本事是絕對一流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又不同於她以前勾過的男人,不能用色相,而要用智慧。

“丁潔今晚你費了這麼大勁見到我就為了問我能不能接受你?”古彥看著離得幾乎快要貼在身上大膽女人。

“我知道我這麼做很不入你的眼睛,可是無論如何我也要說出來,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可我有說的權利。”

古彥的眼斂輕輕下垂,看著自以為很聰明的女人,不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的路算是走錯了。

他猛得推開她,“丁小姐,你很有膽略,不過你用錯了地方,抱歉,我要走了。”

說完他轉身,風衣的衣角劃過大門,像陣狂風一樣離去了。

丁潔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韋俊,你給我介紹的這個男人真是太優秀了,如果隻像你所說的,隻要靠近他一點就行,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幾天,韋俊是最忙碌的,日本還有國內兩頭跑,不過總算沒有白跑。

在日本那邊他如願見到了佐藤原一,並在幾天時間達成了合作,最主要的還是通過佐藤原一能夠認識佐藤涯,不過他們沒有直接見過麵,隻是通過視頻。

這不,他馬不停蹄地回到國內,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酒店與佐藤涯會麵。

他們會麵的是本市最高星級的酒店之一。

踩著華麗的地毯,韋俊在酒店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四樓的豪華會客廳。

他不知道佐藤涯為什麼要選取擇這家酒店的會客廳來見麵,總之他的行蹤真是很神秘,比古彥還捉摸不透。

兩扇大紅色檀木大門打開,迎麵就看到了佐藤涯坐在會客椅上,前麵的茶幾還放著茶具與茶葉。

由於在比兒十七歲生日宴當晚見過,在日本時又和他視頻過,所以對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這個日本人是佐藤原一的養子,由於佐藤原一沒有親生子女,所以他就是佐藤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按理說,日本人都不是什麼高個子,可佐藤涯是一個例外,身材將近一米八,這再日本人裏算是高得了,還有他的造型也是很有特色,前額頂上的那一縷頭發被染成了白色,既顯示出他的不凡又顯露出他的無情。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這個日本男人在其他人的麵前是這樣一麵,可在另一個麵前完全是變了樣,這個人就是比兒。

韋俊走進會客廳,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佐藤先生,久仰大名。”

“哪裏,哪裏,韋總裁請坐。”佐藤涯也很客氣。

韋俊剛一坐下,就聽得他又說:“韋總裁,其實我們早在一次友人的生日宴上見過麵。”

“是的,是在比兒小姐十七歲的生日宴上見過。”

“那好像是快一個月之前的事了吧。”

他們開心地攀談間,有服務生過來為他們燒茶。

佐藤涯揮揮手說:“我自已懂得茶藝,你下去吧。”

服務生退了去,他便親自動手起來。

韋俊看著他十分嫻熟的茶藝笑著說:“真看不出來,佐藤先生還有這一手。”

“在我們日本,很多人都愛喝茶的。”

佐藤涯已經濾好了茶葉,並為韋俊親自倒在了小茶杯裏。

會客廳內,飄著淡淡的茶香。

“好了,現在我們言歸正傳,談談我們合作的事。”

佐藤涯小酌著茶,看似平靜的臉上,其實城府很深。

“那本企劃書您一定看了吧!”韋俊聞著茶香。

“看了,這次的投資還是有利可圖的,隻是古氏對這項投資也是虎視眈眈,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

“我們合作,多多少少會給古氏財團造成壓力的。”

“話雖如此,也不可小瞧。”佐藤涯的眼睛雖然對著茶杯,但是眼波還是顯得很平淡。

韋俊把玩著空茶杯,笑意淺淺。

他在思量著這個日本人的話。

佐藤涯你口口聲聲說古彥不可小瞧,那麼你呢,恐怕你和他一樣,更不可小瞧吧!

會客廳的空氣被清新的茶香塞得滿滿的,兩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正細細談論著他們的合作項目。

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窗照進來,投在他們的頭頂上,泛著光暈,看似十分融洽,其實卻是各懷鬼胎。

佐藤涯與韋俊從酒店裏出來後,坐進了車裏。

“回櫻花園。”

他顯得有一點勞累,揉了揉太陽穴,當他闔上眼的那一刻,比兒純美的笑容又浮現在了眼前。

他的嘴角也跟著輕輕揚起,腦海中盡是這幾天他們在一起的甜蜜日子。

櫻花樹下,他們漫步於柔軟的櫻花瓣上,他教她日本劍術,她為他擦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除了甜蜜外就是溫馨。

如果她與古彥沒有關係那有多好,這樣他也不必讓她做棋子了。

有時他也是很矛盾的,可現實就是現實,一切都無法改變。

“先生,有人跟蹤我們。”司機看著車前鏡發現了異常狀況,馬上彙報。

佐藤涯從甜蜜的回憶中驚醒,微皺著眉頭問:“想辦法擺脫掉!”

“是,先生。”

隻見佐藤涯的車飛快行駛了起來,隻不過不是去櫻花園的方向。

不知開了多久,車速又減慢。

“先生,已經擺脫跟蹤者了。”司機放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