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醜,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忍”字,但是橫不平,豎不直,沒有收筆,沒有筆鋒,沒有流暢……額,還有坑坑窪窪的墨水,粗細不勻的一橫一豎,停滯的墨水……額,好吧,整體上還是一個忍耐的忍。
“很醜嗎?”光雅盯著若白嘴角那抹怎麼也褪不去的弧度,幽幽的詢問。
“不,不,對於……第一次的新手來說,你已經算不錯了。”若白不敢對上光雅的眼睛,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克製,讓自己平靜,可是眼底的笑意不會騙人的。
“那就好,把手拿過來,如果好不了了,以後怎麼練字。”光雅沒好氣的拉他到沙發上坐下,順便把醫藥箱拿過去,準備給他處理傷口。
“光雅,你知道嗎?以前我們鬆柏是岸陽的第一道館,人人都以加入鬆柏為榮,喻初原就是鬆柏的招牌……”聽到若白這麼說,光雅心裏一抽,明明自己想好的劇情不是這個,怎麼這個若白這麼不合作,老是打破自己的計劃,不過他願意坦白過去,也是一件好事。
光雅的計劃:
“我寫的字好醜……”光雅一臉無奈哀傷的看著若白。
“沒有啦,對於初學者來說,你已經寫的算是不錯的了。”若白溫柔的揉了揉光雅毛茸茸的腦袋,伸手將毛筆沾了沾墨汁,伸手遞給她,“在,在寫個字。”
光雅收到鼓勵,接過毛筆,準備再次提筆寫字,這個時候,身後貼上了一劇溫熱的軀體,厚實溫暖的手掌包裹住她小巧的手,光雅的身體僵硬,若白大提琴般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流淌,“手不是這樣握的,這樣……”
光雅感覺此刻自己的臉蛋肯定爆紅,因為它熱的可以煎蛋,若白在她的身後糾正她的手上的姿勢,整個人像是被擁抱在他的懷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際,光雅更是不敢動作,任由他帶著自己在潔白的紙上寫下一筆一劃。
明明是一個字的時間,卻是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光雅偷偷的側臉想要看看此刻身後的若白是什麼表情,滾燙的耳尖劃過他的唇,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光雅是這麼想的,如果說最近的距離也不過如此吧,沒有咫尺相隔的距離,光雅正在遲疑著要不要退後,可是若白沒有給她機會,微微探出向前一點的距離,觸碰,試探,纏綿……
“可是,四年前,初元退出了元武道界,而廷皓成為了之後冉冉升起的天才新星。我們不再是朋友,而鬆柏的地位一落千丈,我想要做些什麼挽回,可是從那之後喻館長,喻夫人,都變得不在和原來一般,我隻好努力,再努力,想著有一天能夠支撐起鬆柏,使他恢複到原來的光榮……”若白上一刻的臉上真實懷念的笑容逐漸的消失,被濃濃的悲傷代替。
光雅腦海中的小人狠狠的捶打著她,真是個色女,你在幹什麼啊,人家若若這麼傷心、信任的在向你傾訴,你在幹什麼?你這是在幻想、做夢!光雅連忙調整回來,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給他力量。
“可是就算是我再努力,天才和平庸者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麼大,這次比賽,足以說明一切。”若白低下頭,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很悲傷,很脆弱。
光雅忍不住向前抱住他,“若白,你做的很好,相信我,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宿舍外麵很多弟子,他們都很關心你,今年我們失敗了,明年再戰啊,至於方廷皓,沒錯他很有天賦,可是,在我看來他龜兔賽跑裏麵的那隻驕傲的兔子,即使我們是烏龜,最後還是成功的跑過了他,努力堅持不懈就是獲得奇跡的辦法。”
其實,光雅說的這些,若白都明白,隻是他很累,他需要時間,需要一份溫暖,來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他堅持的事情沒有錯,加油!
五分鍾時候,若白從那個溫暖的懷抱裏麵出來,他隻允許自己放鬆這一段時間,因為他是鬆柏的大師兄,如果連他都堅持不下去了,那麼,對於其他的弟子來說,更是亦然。
看著若白堅定,善良的眼神,光雅知道若白他已經走出來了,今後他會做更好!
“謝謝你,光雅,要不要我教你練字,毛筆字!”若白以為光雅會答應,這樣他們的距離會更進一步。
但是,教你練毛筆字,這幾個字,光雅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炸毛的貓咪,“啊,不,不用了,嗬嗬……”很是抗拒的樣子,開玩笑,剛才已經YY過了,真是丟人……嗚嗚……
兩天以後,就是道館挑戰賽的決賽,全勝和賢武,也就是光雅和婷宜,之間光雅和婷宜在微信聯係的時候,兩個人約定好了,誰也不許放水,不過令人高興的是,喻初原對婷宜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