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是張殊的試探還是之後的各種旁敲側擊,始終都沒有從左沐曦那裏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或者信息,於是最後索性直接放棄了,終於開始了今天來這裏的正事。

“左左,你想住哪間房?”

“都行。”

“行,既然這樣,我幫你挑。”

張殊裝模作樣地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後,指著離秦墨揚房間最近的一間房,“那就這間了,這間不管是采光還是窗外的風景都沒得挑。”

左沐曦看了一眼,“還是換一間吧。”

“我剛剛問你意見了,是你說都行的,既然你剛才那樣說了,就必須承擔你說的那句話的後果,所以,就這間了。”

左沐曦不由有些頭疼,“張殊,你知道我和他現在的關係的。”

“以前你們不是一間房都住了嗎?現在隻是住的離得近點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矜持些什麼。”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張殊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你還真好意思說這件事,真沒見過你這麼絕情的,你前腳把他送進監獄不說,後腳就和他離婚,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或者是黑的。左左,話說你們從領證到離婚有三個月嗎?”

左沐曦有些疑惑張殊的話,但還是辯解道:“不是我提的離婚。”

“不是你提的,難道是墨揚提的?左左,做了就做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敢認的,反正我們全都領教過你的絕情了,你再去否認這一件兩件事有什麼意義呢?”

左沐曦沒有再去解釋,正像張殊說的,多一件少一件對她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墨揚依舊還是恨自己,現在的局麵依舊無法得到任何的改變。

倆人正說著,忽然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

左沐曦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呢?

張殊則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應該是你房間需要用的東西到了。”

左沐曦沒再說什麼,就去開門。

門打開之後,果然是運送臥室家具的工人。

張殊這時也走下樓來,然後就開始指導著那些工人把床椅桌櫃放到剛才她挑選的那個房間裏。

“你們小心點。”

“這個放這邊。”

“這個往這邊挪一點。”

“這個放這兒。”

“這個往那邊放一點。”

……

張殊在那兒不停地指導著工人們該怎麼放,而工人們顯然也把張殊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各種事情都會問張殊。

反倒是左沐曦,隻能毫無存在感地默默站在一旁。

等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工人拿出一張單子讓張殊簽字。

張殊看了一眼單子,對工人示意了一下一邊站著的左沐曦。

“這個家是她的,這些東西也都是她的,所以你得去找她簽。”

工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左沐曦,又看了張殊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張殊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是卻也沒有多問,而是依言讓左沐曦去簽字。

左沐曦接過工人遞過來的單子和筆,就去簽自己的名字,可剛寫了“左”字,卻不由地就停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