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甜,起來給我係領帶。”薛煥東的聲音恢複了以往平淡冷肅的語調,讓未甜覺得這個秋天似乎更冷了。
雖然不知道薛煥東在想些什麼,但因為擔心自己一大早上就變成薛煥東的‘腹中之食’,她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認真地幫薛煥東記著領帶。
但可惜的是賢惠不過三秒,未甜看著被自己搞得一塌糊塗的領帶,有些無奈地問道:“薛煥東,我好像不會係領帶。”
薛煥東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但想到未甜新晉服裝設計師的身份,還是放心地把這項簡單到女人必會的係領帶工作交給了未甜,但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
看到化妝鏡裏自己那皺巴巴可憐兮兮得領帶被某人虐待成了新型皺紋蝴蝶結,隻覺得自己真是太高看未甜了。
“我記得你是學設計的?”薛煥東的一句富有嘲弄的疑問,搞得未甜恨不得挖地三尺鑽下去,她對不起各位設計界的列祖列宗,給服裝設計師們丟人了。
“誰規定服裝設計師就必須會係領帶?”無力而單薄的反駁,未甜隻能硬撐著自己幾乎沒有的骨氣反駁道。
“說的有道理。”薛煥東好似很讚同地點了點頭,“那你都沒有給別的男的記過領帶嗎?比如說男朋友,比如說父親?”
薛煥東這分明是故意試探,他希望從未甜的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結果如他所願,未甜氣鼓鼓地說道:“我就是個母胎單身狗怎麼了?”
一股悲涼之意流過未甜的心田,她都20歲了還是個單身狗,最關鍵還被眼前這個臭男人給毀了清白。可這丫的,初戀早早就沒了,還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呢?
薛煥東也沒有跟正在氣頭上的未甜較真,他害怕自己再搞下去會徹底把這隻小野貓惹怒的。
一雙大手緊緊握住了未甜的小手,薛煥東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床上抬頭有些驚訝地望著自己的未甜。
“我教你。”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閣樓裏的看兩個人瞬間被定格成一幀美好的畫麵。
薛煥東耐心地手把手教未甜正確的係法,動作可以放慢格外輕柔,時不時還出聲教導一兩句,難得的溫柔讓本已經習慣冰冷的未甜很是呆愣。
但好在她一向聰明,悟性也是極好的,早在開始就知道了怎麼係領帶,但還是一步一步跟著薛煥東的動作來,一股說不上來的暖流湧入到她的心間。
“會了嗎?”薛煥東的聲音打破了未甜的呆愣。
“咻,小CASE,我又不是個傻子。”依舊是未甜式的倔強好強般回答。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那一刻的感動。
看到薛煥東那條被自己毀得差不多的領帶,未甜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薛煥東,又不然你再換一條領帶吧?這樣出去貌似不太好。”
“不用。”薛煥東看了看時間,拿起西裝外套就準備離開,絲毫沒有顧忌領帶上的皺紋,甚至在他內心深處已經愛上了這條領帶。
“哦,那好吧。我要繼續睡了。”未甜特意看了看皺巴巴的領帶,怎麼看怎麼別扭,但既然人家正主都不在意,那她也懶得多管閑事兒了,還是繼續補覺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