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未甜短暫的自由(1 / 2)

陰暗的審訊室內因為長久難見天日的緣故昏暗異常,空氣中仿若凝滯著的潮濕味道逼得人難以呼吸,滴滴答答的水滴有節奏地敲打著地麵,給這空氣帶來唯一的波動。

薛煥東隨性地坐在審訊桌旁,帶著探尋意味的眼光看得本來一直沉默的仲澤感到不怎麼舒服,莫名的焦慮由內而生。

空氣中太過安靜,本以為該是很急迫,上來就詢問他問題的薛煥東卻格外靜謐,似乎是等著他主動開口,又似乎是對他所提供呃消息持無所謂態度,擔憂和壓抑並上心頭,逼得仲澤改變了策略,主動開口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要給你說什麼話嗎?”

聽到仲澤的話,薛煥東終於勉強地給了他一個眼神,但其中深沉如深海,讓他難以察覺其中的深意。

“我想知道,你會說嗎?”將水杯隨意向前一推,薛煥東雙手環抱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審視著麵前仲澤。

仲澤微微一笑接過了水杯,很是淡定地喝了一口,才覺得降了降壓抑已久的燥火,“看來你們都喜歡給犯人喂水喝。對了,未甜現在怎麼樣了?”

“你是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嗎?”薛煥東聽到仲澤提到未甜,眉頭微微一蹙,心中不怎麼喜歡,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未甜是個與此事毫無關聯的人。

但緣分就是在這些你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生根發芽的,若是沒有這件事情,他和未甜跨越漫漫人生,估計也是一對陌路人罷了。

仲澤自然是察覺出薛煥東情緒的微微波動,看來未甜還挺有本事兒的,背著殺人的名義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讓薛煥東對她升起憐愛情緒,著實是不容易。

“哪兒的話,未甜的小命還在不在我還是知道的。”仲澤那張帶著刀疤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好似在嘲笑薛煥東這個幾乎不怎麼有思考的疑問,也或許是妄圖有意提高自己的有用價值。

薛煥東將他所有的微表情和動作都收入眼底,想從其中找出一絲破綻,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早就知道這個仲澤不簡單,如今這般胸有成竹,似乎掌控未甜生死的樣子不似作假,所以他很期待今天仲澤沉寂了十幾天後對自己說的話。

“哦。”聽到仲澤的回答,薛煥東並未作出更多的反應,隻是極為簡單的應答了一句。

這讓仲澤那抹嘲諷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本來以為薛煥東一道審訊室就會一臉焦急用盡一切方法問出自己想說的話,但現在的冷處理著實出乎了仲澤的意料。

“你可以回去告訴未甜這段時間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我想/像她這樣向往自由的人估計已經在薛宅憋得發狂了。”故作很了解未甜的親昵語氣愣是讓薛煥東麵上的陰鬱又加重了幾分。

每次跟眼前的仲澤聊到未甜,都會讓他萌生出兩人關係很好的既視感,而這個認知隻是給他徒增煩惱罷了。

“短暫的自由?你這次是又給未甜賜了一塊兒免死金牌嗎?”這讓薛煥東想到了上一次,未甜確實沒有出什麼事兒,也正因為如此他和未然才對仲澤說的話多了些許信任。

仲澤輕輕地鼓了鼓掌,滿臉笑意:“薛大總裁說的對,這次又是一個免死金牌。怎麼,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