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也懶得看來電顯示,直接按開了接聽鍵。
大聰。
我一愣,頓時聽出了是花小芬打來的電話,想說話但就是提不起精神,隻好衰衰地輕聲道:哦,是阿芬啊,啥事?
哎呀,還啥事呢?不是說好了今天給你去送花嘛。
哦,對了,什麼時候送來?
我快到省公安廳高幹住宅區了。
你親自來送花?
當然了,這麼名貴的蘭花,我當然要親自護送了。
到底多名貴啊?還要讓你親自來送。
出門百萬。
啥?出門百萬?
對,這花隻要一出門,就值百萬。
你開什麼玩笑?你這是給我送花還是送錢啊?算了,我不要了。
哈哈,和你開玩笑呢,你快點來吧。
哦,我讓康伯父去接應你一下。
你怎麼不來?
我在上班啊。
好了,你就別管了,我放下花後,還要趕著去花卉市場門頭那兒。
我這就給康伯父打電話。
扣斷電話後,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是康伯母接的。
媽,您讓爸到小區門口去接個人,她叫花小芬,是我原先的同事,她給咱家送花來了。
哦,好,我這就讓你爸去。
扣斷電話後,我仍是沉浸在思念阿梅中,痛苦難過地來到工位上坐下,整個人渾渾噩噩,更加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一陣手機鈴聲,才把我驚醒過來,讓我有了些知覺,拿出手機來一看,是霹靂丫給我打來的電話。
按開了接聽鍵,我也懶的說話,瞬間就傳來了霹靂丫的聲音: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上班呢,回什麼家。
這都幾點了?你加班嗎?
我一愣,抬頭看了看周圍,別的同事早就走沒影了,急忙看了看掛表,暈,下班了,早就已經下班了,現在都下班一個多小時了,我竟然不知道,蓉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我隻好有氣無力地說:好了,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家。
你怎麼了?說話怎麼蔫蔫的?
工作累的,好了,我等會就回家。說完,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從辦公室出來,我又先來到了洗手間。奶奶滴,這幾天每次回家,都要先來這個洗手間洗把臉,好把臉上的淚痕洗盡,免得讓霹靂丫發現什麼,不然,老子那就又要雪上加霜了。
一路上開著車,整個人又灰又衰,迷迷瞪瞪的,到了家門口,我先活動了一下,好振奮起精神來,免得惹出麻煩。霹靂丫可是心細的很,讓她發現了苗頭,她就會執著地一追到底,想跑也跑不了。
我活動了活動四肢,又擠眉瞪眼,最後用雙手拍了拍老臉,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再那麼灰衰了,這才開門走進家門。
一進家門,頓時一股濃鬱的清香迎麵撲來,讓我精神為之一陣,忙腆著老臉嗬嗬笑問:爸,媽,您們今天又喝的什麼好茶啊?家裏怎麼這麼香?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