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這幫被下符咒的惡獸,木姍止住了神功,打了一揖,徑出鐵籠道:“我們已闖過三關,大汗、軍師,還有何話可說?”孰料,那八都軍師雙眼噴血,也不答話揮舞令旗,號令大軍向紮達攻殺過去。
如此驟變,令人始料不及,紮達兵士及四眾還沉浸勝利喜悅之中,汪古大軍襲來,令眾驚醒。八都指揮大軍過河剿殺;吉爾格勒忙召集軍士,山呼海嘯也殺將過來,兩軍鬥在一處。
為避傷亡,四眾施神功,定住兩軍部眾,而後搜尋寶力道汗與八都軍師,那二人見大事不妙,正欲逃離,被木姍擒住帶至吉爾格勒汗前,吉爾格勒怒目圓睜道:“恥為一族汗,羞為一軍師,即當眾許諾,為何又要自毀?”寶力道也沒料到八都軍師會行如此不義,私下命令,心愧道:“大錯鑄成,雄辯無用,請吉爾格勒殺了我。今天我寶力道出爾反爾,對不起紮達部落子民,更陷汪古部落於不仁不義,背負罵名,死有餘辜,請動手吧。”道罷閉眼待死。
木姍上前道:“大汗我有一事不明,如何八都不與您商議,私下進攻命令?”久待一旁的軍師裝出可憐模樣道:“我見妳們取勝,心中不甘,遂作出不義事來。”木姍盯其雙眼道:“此非爾肺腑之言,快快從實招來,到底有何居心?”紫夕道:“這家夥不來狠招萬不會吐真言,看我的。”隻見她,暗撚神功,往八都麵上吹口仙氣,那廝著了迷惑,坦坦蕩蕩講出一番言語,聽得寶力道汗毛骨悚然,道他怎的,卻是:“寶力道汗何德何能,作一族之王,而我賤為軍師,受他驅使。我久有謀逆之心,欲成王,雄霸天下。寶力道仁德兼施,大權在握,強奪難也,遂智取。我拚死爬上軍師大位,挑撥汪古、紮達兩部戰爭,實想借蚌蛤爭鬥,坐收漁利,可天不助我,苦心籌劃,每每失敗,方又行下這招險棋。”
話才落音,寶力道氣得麵似豬肝道:“八都,本汗待你不薄,為何做出這種大逆不道,豬狗不如之事。”八都冷笑道:“你乃婦人之仁,根本不配做汗王,隻因你出身高貴,我八都哪點不如你,卻象狗一般任你使喚。天不公,天要亡我,請速速賜死。”
白羽歎道:“權欲攻心,此人當殺矣。”木姍道:“甚是,此人留不得,請大汗下令。”吉爾格勒吩咐左右拖下八都,就地斬殺。
殺了八都,吉爾格勒汗道:“寶力道汗是個坦蕩君子,受人左右才行下大錯,我想與他修好,免除兩部爭鬥。”木姍道:“寶力道的確是真君子,今日設關即為百姓子民著想。現下八都已死,少了奸臣賊子,二位可汗可為百姓生活創造安寧。”
吉爾格勒當即為寶力道鬆綁道:“我相信寶力道汗是中他人圈套,並未存心傷我紮達。吉爾格勒早就傾慕寶力道汗英勇無謂,隻是代代爭鬥,不能成為朋友,實為人生憾事。你走吧,來日我們戰場一決高下。”音落,眼淚順頰下淌。寶力道原以為命休矣,未曾料到吉爾格勒胸襟如海,竟將他放掉,驚得半晌不言語,腦海浮出汪古、紮達戰鬥時種種殘酷場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羞愧滿懷,感激滿懷道:“吉爾格勒你我同為汗主,你不計較我行下的諸般不義,反而放了我,這比殺我還要痛苦,你就殺了我吧,我絕不叫屈。草原民族重諾猶命,失信之人焉有臉偷生?吉爾格勒你信我,放我大恩。來世做牛馬為報。”話畢,奪過一士卒胯間佩刀,就要自殺。泉生眼快,撿起石子擲去,嘣的一聲,刀落地下。
吉爾格勒扶起寶力道憐惜道:“你何故這般?”寶力道見又救了自己,心下大慟,伏地叩拜道:“如此泰山之恩,寶力道無以為報,我願攜汪古部子民歸順吉爾格勒可汗,永遠誓死效忠吉爾格勒,此誌不渝。”吉爾格勒欲推遲,白羽道:“大汗這是天大的好事,此舉不僅讓兩部平息數年幹戈,且又多了臣子兄弟,吉爾格勒就勿推遲了。”
那汗主聞聽此言,極為有理,遂依了,命士卒設酒擺肉,與寶力道汗行了歸順儀式;四眾又解除了定住咒訣。
吉爾格勒此番義舉,不日傳遍草原,大小部落欽佩吉爾格勒英雄人品,紛紛攜子民前來歸順。半日下來,不費一兵一卒即統一草原。四眾協助吉爾格勒汗建立各項治度,頒布法令,完善機構……隻道那服役的士卒紛紛回家與家人團聚,部落間融洽猶如家人,草原一派安詳和美。四眾見諸事皆妥,遂要與吉爾格勒辭行,那大汗如何舍得,百般強留,奈何大任在肩不容久留。吉爾格勒汗臨時賞黃金五百錠,珍貴牛羊皮千匹,木姍隻薄取一些,千不舍萬不舍告別上路。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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