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看了看馴獸場上一直在跟她招手的洪細細,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走了過去。慕容晨風看到她,眼神卻一片冷意,好像從未認識她一樣。看來,他是生自己的氣了。風邪歎了口氣,哎,這樣也好。
風月情看洪家兄妹替風邪撐腰,心中氣憤,卻又無計可施。尤其是大皇子還看著她們,這讓她情何以堪?雖然被大皇子退婚了,但風月情的私心裏,從來沒怪過慕容晨風,而是把這一切都歸結於風邪的勾引。
就當她思考到底是跟這小廝死磕到底,還是乖乖的去高台坐的時候,慕容晨風突然站起來,對身後的一位公子道:“不知能否請公子到高台上坐,我有位朋友想坐在這裏”大皇子口裏的朋友,除了風月情還有誰,在場的就是個瞎子應該也明白大皇子的意圖,於是那公子忙不迭的起身道:“大皇子說笑了,能做到高台上去,是我的福分,這個位置就讓給風大小姐吧。”
風月情完全沒想到慕容晨風還有想著她的時候,當下感動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坐吧。”慕容晨風向她招了招手,然後安穩的坐在位置上。期間風邪坐過來,他竟然扭頭看都沒看。
洪細細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的尷尬,直接讓風邪做到了大皇子與她之間,還一個勁兒的引薦:“皇子殿下,這位就是我給你提起的風邪。”提起?他看是,推銷吧。在風邪來之前,洪細細張口閉口都是風邪,兼職把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慕容晨風裝作沒聽見,洪細細還以為他非常感興趣,直到洪東旭對她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前麵那個不就是風邪嘛!”洪細細這才打住。
正主到了,這洪細細仍然不打算放過慕容晨風,一個勁兒的說:“大皇子,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風邪這個人,別看她冷冰冰的,其實最講義氣了。”
“哦,是嗎?”慕容晨風無不諷刺的冷哼了一聲。
風邪也覺得尷尬,遍對洪細細道:“我們還是等著看馴獸吧,別說了。”
洪細細一白她,小聲道:“好不容易遇上皇子,得在他麵前混個臉熟,以後你在風家受欺負了,就搬出大皇子。我看誰還敢難為你。”自從洪細細聽了風月情跟別人講的風邪的過去,她的心就像針紮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幫風邪。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怎麼能放棄。
風邪勸不動,也隻好表現出一副,我真的不想跟大皇子有什麼關係的表情,目光盯著遠處,一句話也不說。
慕容晨風注意到她的動作,心裏隱隱帶了恨意。這個風邪為什麼這麼倔?連洪細細都知道,如果有他坐靠山,將來隻有利沒有弊,可她仍然寧願什麼都一個人扛,也不要他的幫助。這個風邪,有時候真讓人抓狂。怎麼說,他畢竟是皇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她卑躬屈膝。他的庇護她不稀罕,自有人爭著搶著要。他慕容晨風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當下也擺出傲嬌的架勢,不再往風邪那邊看一眼。
倒是時不時的轉頭問風月情:“你餓不餓,我讓丫頭給你弄點吃的。”
風月情受寵若驚,跟慕容晨風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想過關心她一句。今天晚上,莫非是看上她了。難道,一分開,他才發現她的好?風月情胡思亂想的差點飄起來,心裏隱隱期待著,是不是大皇子後悔退婚,所以想要討好她,跟她重新結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要矜持點,不能立馬就答應,最起碼也要讓他後悔兩三天。想著想著風月情的腰杆似乎也挺直了。還得意的朝洪細細挑眉,宣告勝利。
“哼!小人得誌!”洪細細氣憤的坐下,也不理慕容晨風了,且一副看錯人的樣子,對洪東旭道,“從前我還以為某人深明大義恩怨分明光明磊落,沒想到竟然是個黑白不分的瞎子!”這話明顯是說慕容晨風的,洪東旭急忙扯了扯洪細細:“胡說什麼呢。”
洪家再大,也得仰仗皇室,洪細細自然知道不能開罪慕容晨風,否則不知道要給洪家惹下什麼大禍呢。她隻是有點氣不過,經洪東旭提醒,洪細細也反應過來,哼了一聲,不再吱聲。
這時,一聲號角吹響,鬧哄哄的馴獸場頓時安靜下來。隻見,一個身著暗紫色長袍的年輕人,走上了馴獸場。他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純真無害,甚至有些靦腆。整個人裹在祥雲滾邊闊袖的馴獸服裏,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今年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給我們契約魔獸?藍家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可不是,這魔獸天生桀驁,不肯為人所用,這孩子恐怕沒出手就被魔獸給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