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北探著目光,往房間裏麵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曲尚歌,心中有些惱恨。
他說的對,他是王爺,他就算想闖進去也不能,哪怕他有那個膽,也不能冒犯皇族!
“末將有事要找歌兒,不知道她在不在王爺房中?”他看著他問。
“她正在睡覺,不方便。”北歐炎弘邪惡一笑,攏了攏外袍,“本王也要繼續睡覺,刑少將軍還是等明天再找她吧。”
睡覺?
刑北聽到這兩個詞,哪還能淡定下來,一把擋住他要關閉的門扉,臉上是繃不住的怒氣,“王爺如果真心待她,就不該這般視她名聲不顧!”
他怎麼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堂而皇之地與她一起睡覺!
北歐炎弘睨著他,眼中的戾氣陡升,“本王說過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說完,轉身,門砰的一聲關上。
刑北對著緊閉的大門,強烈扼製住自己,才不會讓自己失控撞了它。
北歐炎弘回到房間,看到曲尚歌還在睡,就隨手丟開外袍,掀了床幔,從床尾輕輕上床,把她攬進懷裏。
他此刻並無睡意,撐著頭側身看著她,手指時不時地把玩著她落在褥被上的秀發,時而輕輕一吻,時而低下頭來,在她唇上廝磨一番。
曲尚歌哪怕睡的再沉,也被他給生生折騰醒了,好好的睡眠被驚擾,她的火氣極大。
刀鋒似的美眸剜他一眼,“把手拿開!”
曲尚歌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她就不該來看他,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每次見他,他都會無恥又可惡地對她做這種事!
北歐炎弘懶懶斜過來,墨發順著她的肩頭落進衾被裏,紅冶削薄的嘴唇微勾,眸光似笑非笑,一副迷致妖孽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問:“從哪裏拿開?”
說完,大手故意又做亂。
曲尚歌秀臉一紅,她究竟沒他無恥,恨恨道: “北歐炎弘,你到底想怎樣!”
他這個樣子,哪裏像是中毒了?!是根本入魔了!
北歐炎弘抽出手指,看著她紅通通的臉蛋,寵溺地笑了笑,“想讓你開心。”
“你不碰我我就會很開心!”曲尚歌別過臉,不想看他得意的樣子。
北歐炎弘瞥她一眼,冷哼, “口是心非的女人。”
想讓他這樣對待的女人何其多,偏她一臉嫌棄!
“明明舒服的要……”
話未說完。
曲尚歌憤恨地拿起床上的玉枕就向他砸了過去,北歐炎弘閃身避過,笑意涔涔地看著她,“謀殺親夫?”
“我的未來夫君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少自戀了!”她也是瘋了,每次遇到他,她都難逃他的捉弄。
北歐炎弘聽了這話,笑意一斂,眸光幽沉,鄭重其事地開口:“曲尚歌,你的夫君隻可能是本王,此生此世,你,非本王莫屬。”
曲尚歌冷笑,快速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要走。
北歐炎弘斜倚在貴妃榻上,輕抬眉光,“過來給本王醫診。”
曲尚歌腳步停在離門五步之遠的地方,轉身,上下把他打量一番,最後得出結論:“臣女覺得王爺的氣色很好,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所以,你還是請軍醫來看吧。”
她今天就偏不給他看了!
北歐炎弘在她麵前無恥起來,根本擋都擋不住,“本王氣色好是因為剛剛與你繾綣溫存了一番,隻有你能讓本王氣色好起來,所以,本王的身體你得負責。”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曲尚歌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臣女剛剛手上用力太多,現在沒力氣,王爺要醫診就等明天。”說完,抬步就走。
北歐炎弘看著她狼狽逃開的身影,坐在那裏抑製不住地笑了起來。
琉影因為剛剛有點緊急事情,所以離開了。
這會兒,剛到門口,聽到自家王爺那愉快的笑聲,整個人就如雷劈了般,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跟隨王爺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王爺如此愉快地笑呢。
果然啊!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以後可得把曲九小姐當佛一樣供起來。
哪天王爺要是不舒服了,她可就是靈丹妙藥!
曲尚歌從北歐炎弘那裏出來,直接去找她老爹去了。
刑北此刻正在那裏。
看到她來,眸光微閃,眼裏有什麼逸了出來,“歌兒,剛剛是怎麼回事?”
剛剛?
咳,那個,她總不能說,她又被北歐炎弘給捉弄了!
不過,刑哥哥的眼神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