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歌麵上一片鎮定,但心中卻是驚異不定。
如果沒有吃那什麼三色散,她起碼還有勝利的希望,但是,此刻,她身中三色散,一旦被他觸碰了身體,她今天就真得要任他為所欲為了。
“殿下,”在他欲上前時,她出聲叫住他,然後不動聲色地往床邊移了移,“殿下是怎麼來到沔城的?”
百裏燼辰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底,笑了笑,一撩長袍,坐在她的身邊,語氣是溫柔的:“怎麼?你是想打聽我的行蹤還是想拖延時間?”
曲尚歌心裏一窒。
她確實是想拖延時間來著,畢竟刑哥哥發現她不見後,肯定會來找的。
但是,被他看穿了。
那她也不用裝了,目光睇過來,冷冷詢視:“殿下,你到底想如何?早年前,是你騙我入西域聖教的,當時,你也沒說不能離開,現在,我不是聖教之人,也不再是你口中的青歌,你到底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不放?”
“青歌,”百裏燼辰在她話說完之後輕輕喚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又無奈地低歎:“我不想強迫你。”
曲尚歌蹙眉,他的意思是?
“今天你是我的。”
一句話,解了她的疑惑,也驚了她滿心恐慌。百裏燼辰說完,大手一揮,厚重的床幔落了下來。
曲尚歌猛地跳起,她本就挨在床邊,隻要一步跳下去,就還有逃走的機會。但是,百裏燼辰今天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又怎會讓她如願。
在她身子稍稍一動的時候,他快速地擒住她的腰,猛地往後麵一拉,她便狼狽仰躺倒在床上,而她的正麵上方,是百裏燼辰充滿溫柔淡笑的眉眼。
“今天沒人能打擾我們。”
說完,他脫了狐裘,解開長袍,露出精壯的身子。
曲尚歌抓著被子退離他幾尺之遠,指控道:“殿下,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成過親,還流過一個孩子,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你為什麼非要對我這麼一個殘破之身如此執著?”
殘破之身?
百裏燼辰被這四個字刺得心口一陣悶疼,紅眸漸漸黑暗,他抓住她的腳,把她拉近身邊,低頭看她:“我不介意這些。”
在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一顆一顆解著她領襟上的紐扣。
曲尚歌抓住他的胳膊,一臉決絕:“殿下,你今天如果非要碰我,那就等著給我收屍。”
解衣扣的手頓了片刻,然後繼續,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笑了笑:“你不會,而且,我也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說完,又補充一句:“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百裏燼辰!”
知道勸說無用,曲尚歌一聲怒吼,薄劍騰起,冷光乍現,床幔被劍氣掃得四分五裂,在空中片片飄落,墜於地麵。
百裏燼辰閃身避過,靠在架子床後麵的寬大圍欄上,低低含笑:“青歌,你的武功有九成都是我教的,你覺得,你勝得過我?”
曲尚歌冷哼:“一成的勝算,敢不敢賭?”
“不賭。”他又笑了,“我不想拿你來賭,不如就賭北歐炎弘好了。”
曲尚歌皺眉:“不要扯上別人。”
“他是別人嗎?在你心裏,他是什麼人?”百裏燼辰緊迫地逼問,一雙暗眸緊緊盯著她。
曲尚歌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管他是什麼人,如今逃脫要緊,想到這裏,她拿劍反劈,身後被固定的圍欄搖搖欲墜,瞅準時機,她立馬向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