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問的時候沒有別的意思,也或許,她是有著別的意思的,但不管她是故意還是無意,北歐炎弘都不愛聽,他強調說,“在本王眼裏,你每個地方都讓本王很喜愛。”
他說,每個地方。
曲尚歌看著他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臉色,由衷地感激,“能得王爺如此喜愛,真是尚歌的三生福氣。”
“不。”
北歐炎弘摩挲著她的手指,“有你,才是本王的福氣。”
兩個人又散了一會兒步,但是進入十月,天氣就漸冷了,北歐炎弘擔心曲尚歌受寒,就不帶她在院子裏逛了,他要去書房處理公務,原本是讓曲尚歌回冷霄殿休息的,但曲尚歌今天睡了一下午,根本不困,就不願意回,北歐炎弘無奈,隻好把她帶到了書房。
曲尚歌一進書房就看到了冷幽堡,她一愣。
冷幽堡則是快速地向她行了一禮,“王妃。”
曲尚歌蹙眉,看向北歐炎弘,“你們要是談公務,我還是回去吧。”
“你不是說不想睡?”
“嗯。”
“那就不要拘束。”
說完這句話,北歐炎弘讓冬晴去泡壺熱茶,再拿些點心來,然後又指了一排書櫃,對曲尚歌說,“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看看那些書,那些書都是本王收集來的,門類不少,應該有你喜歡的。”
曲尚歌點頭,她也不想打擾他辦事,就抬步去了書櫃前,開始找書看。
冬晴很快就拿了茶和點心,陪在曲尚歌身邊。
曲尚歌一邊選著書看,一邊跟冬晴小聲地說著話,那模樣,倒有幾分放鬆的愜意。
北歐炎弘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看向冷幽堡,將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問,“傷好了?”
冷幽堡往地上一跪,“請王爺責罰!”
“責罰你什麼?”
“屬下大意,遭人暗算。”
北歐炎弘沉沉道,“這不怪你,舒靖風是赫連均策手下第一大將,武力跟智力都不弱,昨天晚上,他寵幸那個小歌伶是假,真正的目地,就是引本王去驛館。”
冷幽堡臉色一冷,“屬下去把那個小歌伶抓來!”
“她是無辜的。”
“可是……”
“既是無辜,就不要抓來問話了,本王能猜到昨晚的情形,一般情況下,得了寵幸,那些歌伶們都會得些賞賜,就算沒有賞賜,也不會去哭,因為那樣會斷送掉她的好運,這是她們極為忌諱的。
可是,昨天,她竟然出了舒靖風的房間就哭,想來是受到了殘酷的對待,以至於她一回房就不敢出來。
而舒靖風知道本王一直在關注著驛館的情況,所以知道本王會去,就在他的房間裏設了機關,他料定開門的人絕對不會是本王,而不管是本王身邊的哪一個人,在當時的情況下,都會有危險,本王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肯定會將你們拉開,舒靖風就會在本王分心對付機關的時候,將你等挾持住。
所以,如果剛剛不是你,不管是誰,都會是那個結局。”
冷幽堡還是很自責。
北歐炎弘淡淡道,“起來吧,讓你傳信給蕭竹,他可有回音?”
“回了。”
“怎麼說的?”
“他說讓王爺放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