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歌搖頭,“不餓。”
北歐炎弘伸手擦了擦她的臉,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去備一桶熱水進來。”喊罷,又回頭看著她,“先躺一會兒,晚點隨本王一起進宮。”
曲尚歌問,“進宮做什麼?”
北歐炎弘道,“晚上有慶功宴,還有為莫訖使者擺的筵席,皇上下令讓百官朝臣都攜家眷前往。”
曲尚歌“哦”了一聲,說,“我爹也回來了?”
“回來了。”
“那就好,正好我娘還在府上,晚上就帶她一起去。”
北歐炎弘吻著她清香的發絲,說,“隨你。”
周嬤嬤命人去打了熱水,北歐炎弘抱著曲尚歌小心翼翼地洗了洗,洗澡的時候,冬晴進來把床單換了,換罷,又趕忙退出去。
洗罷澡,北歐炎弘抱著曲尚歌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期間,他倒是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跟曲尚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曲尚歌也不困,就閑散地與他說著話。
到了下午酉時,大概五點多鍾的樣子,曲尚歌起床,去客院找她娘,並順便說了晚上進宮一事。
定國公夫人一聽,問道,“你爹回來了?”
“說是回來了。”
定國公夫人立馬說,“那現在就進宮吧。”
曲尚歌笑道,“爹要是知道娘這般擔心他,肯定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說著,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定國公夫人由她拉著走路,一邊笑道,“你爹是侯爺,也是將軍,常年在外麵征戰,我就是擔心他也擔心不過來,他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壓根不擔心他的,那個時候,他多威風啊。但是現在,不擔心也不行了,畢竟,人老了啊。”
說著,經不住地一歎。
曲尚歌寬慰地拍了拍她娘的手,“還好這次之後就不會有戰爭了,而且,刑哥哥也算是繼承了爹爹的衣缽,以後爹爹就不用再上戰場了。”
定國公夫人搖頭慨然道,“這可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事兒,你爹愛武如癡,你不讓他上將場,他大概會渾身不舒坦。”
曲尚歌聞言一笑,“有娘在身邊陪著爹,爹怎麼會覺得不舒坦呢?”
定國公夫佯裝生氣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背,“你這孩子,會取笑娘了啊。”
曲尚歌嘻嘻一笑。
北歐炎弘命人備好了車轎,回過頭來去找她們,看到曲尚歌臉上的笑,他也露出笑容來。
定國公夫人看到他,出於習慣性的又要行禮,北歐炎弘立馬道,“本王剛說了,你是歌兒的娘親,對本王也就不必多禮。”
定國公夫人道,“這樣不妥。”
北歐炎弘笑道,“在外人麵前,你若行禮,本王自不會說,但在自家人麵前,這禮就免了吧。”
定國公夫人看一眼曲尚歌。
曲尚歌笑道,“王爺既是如此體恤娘親,娘親就應了吧,按理,他其實該向你問安的。”
定國公夫人斥她,“少沒大沒小的!”
曲尚歌吐吐舌,看向北歐炎弘,“阿炎認為呢?”
北歐炎弘看著她,笑道,“愛妃說的極是。”
定國公夫人是知道北歐炎弘對她寶貝女兒疼到心骨裏的,不光她知道,整個北歐的人就沒有不知曉的,所以,討論這個問題,完全的是在占形勢,但王爺就是王爺,那是皇親國戚,身份豈非一般?歌兒跟他是夫妻,他們二人之間不講身份,那就很正常的,但她卻不敢的。
她笑了笑,沒接腔,隻道,“走吧,宮裏應該很熱鬧了吧?”
三個人往府門外走。
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北歐炎弘跟曲尚歌坐一輛,定國公夫人坐一輛,待他們坐穩,馬車往皇門駛去。
進了宮,果然很熱鬧。
有很多大臣們已經來了,曲潭,刑北在一塊,他們兩個人周圍圍了很多人,步封鈺跟步老丞相在一塊,冷幽堡跟琉琉在一塊。
而女眷們那邊,東方琴,蘇清婉,步玉郡也都在。
進宮之後,北歐炎弘就跟曲尚歌分開了,他雖然有點不舍,但有定國公夫人陪著,他也算放心,尤其,她懷孕這段時間,一直在府裏養胎,都沒出來過,他也想讓她在宴會上多多玩樂,是以,他雖然不舍,還是放她離開了,離開前,他還是叮囑冬晴好好照顧王妃,若是王妃有個什麼閃失,他拿她是問。
曲尚歌覺得他是大驚小怪,她有武功傍身,一般人不能拿她怎麼樣的。
去了女眷那邊,曲尚歌就去找東方琴了,定國公夫人陪她們兩個小丫頭聊了一會兒,實在是沒什麼聊的了,就去找別的夫人們了。
東方琴看看曲尚歌的肚子,又看看她的臉,說,“這一胎倒養的極好,不僅人胖了,臉也紅潤不少。”
曲尚歌怒瞪她,“我真有那麼胖了嗎?”
東方琴摸著下巴點頭,“嗯,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