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木聽著這些話突然一怔,她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她惡心,她不會變成那樣子的,這醉酒的女人果然是最糊塗的,他憐惜的輕拍著她的背部,想給她一點的溫暖,他的性子那麼的冷峻,要想給她多一點溫暖簡直似乎比登天還要難,可他看不下去她這樣子,哪有女人自己說自己的。
“姐,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錯,你不要把這種罪孽歸咎於你自己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是我先動了心,你也不會被人那樣侮辱,是我的錯,你醒醒,不要這樣罵自己好不好,我真的會心疼的,要罵就狠狠的罵我,罵我犯賤好了,不要再罵自己好不好?”
聽著這些不堪入目的字眼,他真的很想讓她停止對她自己的謾罵,他真的希望她能清醒一點,清醒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評價自己。
她突然把酒瓶一扔,那玫瑰啤酒瓶撞到一顆樹樹幹上,玻璃碎裂開來,一股股酒液味道在空氣裏慢慢的散開來,在空氣裏漫延,一點一點的溢開,漫延到他的口鼻上,像濃鬱的花香充斥在鼻間裏,慢慢的化成一股股的憂傷,漫延到心底裏,充滿整個胸腔,讓他忽然快受不住了。
他再也控製不住的摟著她的腰肢,狠狠的吻著她的唇舌。
“唔,唔。”她突然狠狠的推開他來,也許是被吻清醒了一點,她狠狠的擦掉口中的那些唾液。
背靠在樹幹上,指著他,“你瘋了嗎,許嘉木,你給我站好,你看我不抽你耳光!不扒了你的皮!你忘了你發過誓的,不許碰我,哪怕隻是吻都不可以,要是被爸媽知道你是要被趕出許家的,不要像我這麼不擇手段好不好,忘了我吧,真的忘了吧,不要再沉迷了,不,這不是沉迷,你這是依賴,我不許你這麼依賴我。”
許嘉木渾身一震,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罵他,從小到大她就寵溺他,不管他打架了,還是做了什麼錯事,都會耐心的跟他講道理,而這一次她是真的動怒了。
他感覺到麵前的她像是要離開他了,她的背影在他醉意朦朧的視線下模糊的離去,好像那麼悲傷的離去,仿佛永遠都再也走不進她的世界裏。
許嘉木突然向她奔去,帶著心底裏的那一絲的惶恐,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惶恐,哪怕小的時候經曆那一次的綁架也沒現在這麼惶恐過,生怕她生氣了更加疏遠他,怕她突然不理他了,更怕她把這事告訴父母,那他的顏麵完全是沒有了。
“姐,不要這樣,姐。”他雙手狠狠的從後頭抱住她,不許她再走了,再走恐怕他怎麼也哄不了了。
許靖雪無奈的閉上眼睛,轉身給他一個耳光,“求我不要這樣,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就沒點控製力麼,非要我打了你,你才能清醒點嗎?”她有點害怕這樣的許嘉木,怕他變得不擇手段的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
許嘉木先是震愣的看著她,繼而傷心的從她身旁經過,一字都未說,就像突然枯萎的落葉一樣,微風一吹就會隨風而逝般,這樣的他,她突然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剛剛她不該下手那麼重打他耳光的,於他來說尊嚴麵子非常的重要,她突然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