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的是法子。”南宮瑾一語中的,在場的不少姑娘都有了動容。
“我方才觀察了片刻,也在萬老板這兒知曉了你們的待客方式。先說那些個快下花名冊的姑娘們,你們為了這幾年攢夠錢,做的也太急切了些,有時候反而會讓那些臭男人反感。我另給你們一條出路,若是過了二十歲,且技藝達到師者水平的姑娘們可以留在奢君笑,依舊領著月例,教導年輕的姑娘。”
“而那些長相很是一般的姑娘們,你們雖然比尋常女子好看一些,但在這個奢君笑裏頭就不是很出眾了,明日起,長相一般且沒有特殊技藝的姑娘們,就統一一下著裝發飾,與那些個好看的姑娘們區分開來。你們若是好好聽我的,我保準你們日後賺的錢比現在花奇怪的心思攬客要來得多。”
“還有一批是長相一般但是技藝極其出眾的姑娘們。”
“最後一批是極其美麗的姑娘。”
“散會後,你們思量著自己應當處在的位置,分批後的事情,明日再議。”
話都說完了,南宮瑾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姑娘們,打著嗬欠隨著萬老板找到了特意給她騰出來的廂房裏頭。
南宮瑾坐在床頭,嗬欠連天,卻沒有下逐客令,反倒仰頭看著萬嬌道:“萬老板眉頭蹙得那麼緊,可是覺著今日之事有何不妥之處?”
“南宮小姐今日說的這些話,我不是很明白意思。”
“哪裏不明白?”
“即便是分批了,不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嗎?你的確是減少了日後的一小部分請樂師舞師的銀子,隻是除了這個,可有其他變動?”萬嬌心裏頭揣測不定,她不知將奢君笑就這般賣給南宮瑾,是福是禍。
“萬老板怕是心急了些,明日你就能看出來不一樣了。”見萬嬌抿著嘴不再言語,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南宮瑾在心裏頭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平日裏將姑娘們都放到花冊子裏,按照姑娘們的樣貌分頭銜,根據頭銜開價,由著那些男人們點冊子。你卻不知,有些姑娘的價值可不止這冊子上的一點點銀子。頭牌陪酒一時辰一百兩?如此看來一個頭牌能讓奢君笑月入幾千兩銀子,看起來很是可觀,但是我真覺著浪費。還有其他冊子末的姑娘們,她們都得靠著圍在門前攬客才有機會賺到銀子。而這些銀子全部加起來,還得用到姑娘們的日常奢華用度上頭去,由此看來,奢君笑的收入與支出持平多年,也是情有可原的。”
萬嬌沉默著,但南宮瑾今日走了那麼久的路,實在是困得不行了,終於還是下了逐客令:“與其尋我問東問西,不如明日看看成效,如何?你且去休息吧,三個時辰之後將姑娘們再聚到花廳裏頭,按照組別站好,我睡了。”說著,南宮瑾便踢了腳上的繡鞋,錦被一提,裹被窩裏頭去了。
萬嬌也是識趣,替南宮瑾掩了門,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