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劉怡君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麗麗現在的老公,當她在麗麗的房間見到劉怡君時,出於本能他將劉怡君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後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喲,這不就是那個劉怡君麼,你知道嗎,自從那次你走之後,麗麗是天天都在念叨你,想著你初來廣州,人生地不熟的,害怕你會迷失方向,說到這時,他又盯著劉怡君看了幾秒鍾,點頭道,沒想到你比之前更漂亮了,一定過的還不錯吧。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閃爍著光茫,那張凹凸的大臉和厚嘴唇在燈光下尤為突出,這張麵孔在劉怡君的印象中早已淡去,一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劉怡君就從心底對他有些反感,就如初見他時一樣,但現在他作為麗麗的老公,劉怡君還是衝他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道,想不到我又回來了吧。回來好啊,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就留下來幫助麗麗一起經營舞廳,他說的眉飛色舞,甚至忘了麗麗就在身旁。看你那副德行,她可是我好的姐妹,以前你打她主意我都後悔莫及,現在你要敢在對她有非分之想,看我怎麼收拾你,麗麗在一旁斜著眼冷冰冰的道。劉怡君顯得有些尷尬,她難為情的說,不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來看看麗麗。柯蒙不知何時注意到了麗麗的老公,她一走進來就拽著他的手臂,嗲聲嗲氣的說,薛哥,你不是說要帶王老板過來的嗎,他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他不來,我可損失好多收入呢。都扭頭將目光移向柯蒙,隻見她穿著一件裸肩的白色吊帶短裙,臉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妝,以一副嬌嗔的表情看著他,別總是把王總放在嘴上,人家有家室,有背景,怎麼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心上,他來這裏無非就是為了交際,你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麗麗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說。柯蒙的舉動不由得讓劉怡君想起了上學的時候,在那時柯蒙和李瑩就暴露了她們的本性,她們水性楊花,整天在男生麵生擺弄她們的風姿,不但如此,她們還喜歡專門搶別人的男朋友,看來歲月並沒有將她們改變,反而還變本加厲了,想到這些,她真替麗麗感到悲哀,把柯蒙和李瑩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無疑是在給自己徒增煩惱,為了不在看到柯蒙那張塗脂抹粉的麵容,她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扭頭望向一邊,沉默不語。薛剛轉過頭瞟了麗麗一眼,他注意到麗麗的臉上有些不悅,他輕輕地將柯蒙的手推開說,你怎麼老是跟我提他呀,哦,他不來你就沒有收入了。柯蒙依舊拉起薛剛的手臂,嬌滴的道,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好嗎,有空你把王老板帶過來玩,他不是你的好朋友麼,就說我讓他來的。麵對柯蒙無休止的糾纏,都對她有些反感了,好了柯蒙,營業時間已經到了,你下去工作吧,再這浪費時間你就會損失一筆收入,麗麗有些厭煩的說。知道了,麗姐,柯蒙臨走時還不忘叮囑薛剛,別忘了說是我讓他來的噢。柯蒙走後,麗麗冷笑了一聲,調侃道,哼,一口一個王總,想攀上人家,看你夠格不。薛剛在劉怡君的身邊坐下來,點燃一支雪茄,便開始對劉怡君噓寒問暖,劉怡君本就對他反感,現在他是麗麗的老公,可他竟不顧麗麗的感受在她麵前表現出曖昧的樣子,劉怡君有意站起來走到麗麗的身邊,故意岔開話題道,麗麗,你怎麼會把柯蒙那種女人留在身邊呢,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早就讓她走人。薛剛掐滅煙頭站起來走到麗麗麵前說,麗麗呀,難得劉怡君不計前嫌來看你,就好好陪她玩幾天,正好我這兩天有空閑時間。麗麗拉著劉怡君說,我們下樓喝酒去,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下薛剛一臉僵硬的神情。下樓後,麗麗問吧台要了一瓶紅酒,然後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劉怡君麵帶愧疚的說,麗麗,對不起啊,沒想到我一來他就這樣。麗麗倒了一半杯紅酒,一飲而盡說,不關你的事,反正我嫁給他又不為別的,隻要他能讓我過上好日子,我管他跟哪個女人眉來眼去呢。那你幸福嗎,劉怡君追問道。幸福值多少錢,一分錢都不值,我從小窮怕了,我再也不想過以前那樣的生活了,所以對我來說,有錢才是幸福。劉怡君聽了麗麗的話後,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對她而言,最幸福的就是能夠從心底抹去從前的那段陰影,然後像所有的戀人那樣,和吳洋手饞著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接受別人的祝福和掌聲,對於眼前來說,她已經無所奢求,她唯一所想的,就是能過上普通平淡的家庭生活,為嚴青生兒育女,撫養孩子長大成人,可是這一切隻能當作是一個夢,一個遙遙無期的夢,她心情頓時沉重之極,她拿起酒瓶往自己和麗麗的杯中倒滿了酒,二人的酒杯在空中發出單調的碰撞聲,各自仰起頭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她們越喝越猛,越喝越高漲,剌眼的霓虹燈以及噪雜的音樂聲將她們淹沒在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