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中,劉怡君突然感到有一個人在對她動手動腳,出於本能,她一下從醉酒中驚醒過來,隻見薛剛正趴在她的身旁,她的腦海頓時陷入一片空白,回想起在舞廳的那一幕,她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愕然的神情,她嗖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對薛剛斥責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薛剛沒想到劉怡君會這麼快清醒過來,他急忙辯解道,你誤會我了,你跟麗麗在舞廳喝醉了酒,是我把你們送回來的,這是我的家,你好好休息吧,薛剛發現自己的行為已經暴露,就幹脆起身打開燈,準備一副要走的樣子。劉怡君環視了一眼這個陌生的房子,屋子裏麵的裝修和擺設比麗麗的房子更顯豪華,她瞪著薛剛問道,你這樣做對得起麗麗嗎?你放心,在這方麵她從來不管我,你看我也從不過問她舞廳的事,這樣不是很好嗎,無所謂的啦。薛剛的態度讓劉怡君感到一絲茫然,更為麗麗感到悲傷,雖然她過上了她所期望的奢華生活,但是她卻失去了屬於她的真愛,這種生活,隻是表麵光滑,但內心卻是貧瘠,真正的幸福是內心的富有,而不是為了錢嫁給一個彼此沒有任何感情的人,沒有感情的家庭,隻能說是有一個空虛的落腳處罷了。那麗麗呢,她現在在哪裏,劉怡君追問道。她呀,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哦,對了,剛才的事隻是一個誤會,別告訴麗麗,他說的輕描淡寫,似乎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望著薛剛離去的背影,一絲巨大的壓抑感讓她快要窒息,更是對麗麗感到一絲愧疚,那一晚,她徹底失眠了。第二天,劉怡君便要告辭,她對麗麗說,我這次來就是想來看看你,我也該回去了。對於昨晚的事,她像是毫無所知,她拉著劉怡君的手說,要不你就來舞廳上班,這樣我們兩姐妹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劉怡君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為了怕麗麗知道昨晚的事,她急忙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出來已經好幾天了,我得回去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麗姐看在我們都是同學的麵子上,讓你在這裏上班,是想讓你掙錢容易一些,別好心當作驢肝肺,柯蒙在一旁插嘴道。劉怡君望著柯蒙那張抹滿了粉底的臉,即使如此,依舊庶蓋不了那張俗氣的臉,她比幾年前見到的時候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味道,一絲悲傷悄無聲息的流淌在劉怡君的心裏,她們才二十歲出頭,本該是像花兒般盛開的年華,卻彼此都如同已經經曆了太多人世的滄桑一樣,如果不熟悉柯蒙的人,定會認為她已經年過三十,特別是她叫麗麗為麗姐的時候,劉怡君內心深處突然對柯蒙感到一種陌生和拐扭,她們同齡,又是同學,可如今卻非得要趨炎附勢,曾經純真的感情如今已經被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現實,就因為如此,劉怡君心想,她更不能留在這裏了,如果她留下來,反而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是啊怡君,你就在我這裏來上班多好,總比你在廠裏上班要輕鬆些。劉怡君衝麗麗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拉著麗麗的手說,麗麗,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種工作真的不適合我,再說一接觸那些男人,我就渾身不自在,甚至感到惡心。麗麗和柯蒙麵麵相覷了一眼,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這裏,那我就不勉強你,記得以後經常來看我們。劉怡君點了點頭道,嗯!我會的。劉怡君和她們告別之後,便攔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伊人大舞廳門口,望著出租車離去的方向,柯蒙呷了呷口舌道,真不知這個劉怡君是怎麼想的,這年頭,還裝什麼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