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些甲蟲是不是能入水,但是這是白木目前最後的希望,不然就隻能像羚羊一樣被吃光。
生死關頭,白木也不再考慮其他,加速奔跑然後一躍墜入水中,那些甲蟲對水好像確實有些懼怕,沒有附在白木身上的甲蟲在水麵上空盤旋,已經上了他身體的甲蟲則沒有離開,依舊拚命的撕咬著,白木在水中不停的掙紮著,隨著他血肉的流逝,漸漸的他的動作越來越無力緩慢。
他左手上的戒指,則在吸收了他的鮮血過後,開始變的發燙,一個個蝌蚪般的奇怪文字從戒指裏麵流出進入他的血液,他的身體,也流入甲蟲的身體。
“這就要死了嗎?我還什麼都沒想起來啊。”這是他最後的想法,他隻感覺越來越虛弱,之後便昏迷過去。
仿佛間,白木再次醒來,卻發現來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這裏隻有一扇大門,通體青銅色,中間有兩個青麵獠牙鬼首含著兩個銅環,鬼首和銅環上滿是血斑和銅綠,青銅巨門上方刻著“光就居”三個血腥殘酷的古字,說來也奇怪這三個古字,你隻是簡單的看著它就能感受到一種時間都無法磨滅的殘忍與苦難。讓人望而生畏,不敢上前,同時卻給白木一種熟悉感。
昏迷前才差點被好奇害死的白木,此時即使十分好奇也有熟悉感覺,他也不敢貿然上前開門。在尋找了許久後未果,發現這個空間除了這道光就居的大門在無其他東西。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如果門內還有怪物,那就隻能是天要亡我了。
決定好的白木來到青銅門前,巨門看起來厚重,在他抬手準備開門時,就輕輕的自己打開了,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無數的慘叫聲迎麵而來。
踏入幾步白木便感覺背心發涼,想要退出之時,發現門後麵有一塊石碑。上麵有些奇怪的文字。
“佛言。人生見日少。不見日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白木就是認識這種文字“第一犁名曰先就乎而是人言起無死...”
隨著白木閱讀石碑上的古字,白木感覺自己好回想起了些東西,一些零星破碎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
石碑前麵記載著光就居的來曆,後麵是一段晦澀難懂的口訣,最後是幾幅動作古怪的浮雕。
結合石碑記載和恢複的記憶,他知道了一個名字,兩套法訣,他知道了自己原名白木,這裏是一間監獄裏麵關押著各種犯人的靈魂,那石碑上的段口訣是一種可以和鬼物簽訂契約的法術,而且契約一旦簽訂就可以完全奴役被契約者,名叫《鬼紋靈契》,憑他恢複的記憶來看對野獸也是有效果。另一套法訣則是可以通過煉化生靈精血來強化自己的《鬼靈煉血術》,具體多強還沒有標準。
整理完記憶,白木退出門外思量片刻,當時跳入水中情況混亂,但是戒指的灼熱感他清晰的記得,看來被帶到這裏應該有戒指的原因,隻是不知道是通過何種方式,而且現在他想出去又該如何去做,看著戒指腦海中這樣想法閃過時,周圍的場景就改變了。
他回到了當時的森林中,還是出現在水中,身上的鬼臉甲蟲已經不見了。喝了幾口水之後才艱難的爬上岸,慶幸當時跑的快。身上都是小傷口很快就結疤了,攤在岸邊大口喘著粗氣。
他沒發現的是,在他躺下的頭頂方向的樹幹上有數隻鬼臉甲蟲正靜靜的趴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