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萬章和孔四被李喜燕和度允氣得夠嗆,就差腦袋上冒煙了。
米萬章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頭氣得生疼,正在想怎麼辦,包裏的大哥大突然響了。
他拿出來一問,對方的話讓他立即白了臉,聲音都有些劈了,“什麼?你再說一次!”
“怎麼了?”孔四見他臉色不對,心裏也著一沉,急忙問道。
李喜燕和度允不動聲色的對視衛眼,她直覺感到,八成是他們的工程那邊出了問題,現在錢的問題解決不了,能讓米萬章這麼慌的,估計也就是……
果然,米萬章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孔四,嘴唇哆嗦著說道:“四,四爺,剛才家裏來電話,說是……工程那邊出事了,恐怕我們得回去了。”
孔四一聽是工程的事兒,臉色也變了變,但他到底還穩得住,問道:“出了什麼事?”
米萬章吞了一口唾沫,氣息都有些不穩,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是……工地上有一處不知道為什麼地基塌陷了,還傷了人,現在已經送醫院了。我們……”
李喜燕在一旁聽得真切,心想果然!當年的事情果然又發生了,那塊地方真的是不適合蓋樓房。
度允的眼中閃過幾分驚詫,他之前倒也不是不相信李喜燕,就是覺得……未免太誇大了一些,李喜燕到底隻是一個小姑娘,建築工程這麼複雜的事情,是她能懂的嗎?
可是現在,李喜燕說的都應驗了,他不得不吃驚。
孔四的眸子猛然一縮,擺手說道:“人是小事,大不了出點錢,工程地基塌陷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測過,沒有問題的嗎?”
“這……”米萬章苦著臉,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隻能先回去看看再說了。”
孔四目光陰沉沉的看向李喜燕和度允,倆人笑眯眯的,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他也知道一時半會兒這錢是拿不到了,再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無奈,他隻能恨恨的說道:“好,我們走。”
他和米萬章匆忙離開,屋子裏又恢複如常,一直在外麵看著情況變化的景元良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的說道:“二位,怎麼……不早說?有景先生的遺囑在,我們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李喜燕和度允也不想再和他說別的,李喜燕語重心長的說道:“景經理,雖然說景先生不在了,但景氏是他的心血,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姓景的,越是危難時刻,越應該沉著冷靜,好好的為景氏將來的發展著想。景氏好了,你身為姓景的人,也不會少了你的好處,你說是不是?”
李喜燕這話說得不算難聽,但也絕不是好話,其中的含義景元良聽得明明白白,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來,訕笑了幾聲,由衷的說道:“是,是,李小姐說得對。”
景元良現在清楚的很,李喜燕他們手裏不僅有景鳴俊的遺囑,這幾天還收了不少的股分,可不敢輕視他們。
李喜燕說道:“這些天就麻煩你了,把景氏整頓一下,這也算是一個時機,那些甚而謠言,擾亂人心的,趁機開除了吧,景氏要想往前好好的發展,這樣的人也不能留,眼看就快暑假了,正好開除了他們留出空位來,到時候再去大學招些青年才俊,引進新鮮的血液,這才是正理,是景氏發展的重要前提。”
景元良微提了一口氣,直到現在為止,他對李喜燕算是刮目相看,之前是因為她的身份,手裏有重要的東西,現在他是心服口服,這小姑娘不說話則矣,一說就是一語中的,說到點子上。
“是,我會的,李小姐放心,等你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會以全新的麵貌迎接。”景元良鄭重的說道。
“嗯,”李喜燕點點頭,轉頭對度允說道:“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度允搖了搖頭,對景元良說道:“好好按照李小姐說的辦,辦妥當,明白嗎?”
“是,是。”景元良連聲說道。
度允擺擺手,景元良退了出去。
李喜燕和度允商量著,這兩天趕緊把手上的事兒辦一辦,看著景氏結束眼前的亂勁兒,然後就帶著這些股票合同和支票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