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趨之若鶩(1 / 2)

無奈,傅沅熙開始了收拾。最近看過的書,都被他收拾到了電視櫃裏,可是,櫃子裏的書本,也是雜亂地堆在一起,隻好一堆堆整理好。突然,傅沅熙看到了一本熟悉的日記本,他翻了翻,往事如被塵封在暗處已久的飛蛾,撲麵而來。

昨天,阿梅向我抱怨,說她工作太繁忙了。對我到深圳來,她的表現並沒有我之前期許的那樣高興。她不知道,昨晚,我是冒著多大的雨趕去深圳的,隻為了能和她見上一麵。我經曆了些什麼,我沒有告訴她,車子在路上拋錨了,我在大雨中等了多久,等待拖車到來,將我連人帶車拖回香城。我不願意讓她知道,我在風雨中冷得瑟瑟發抖的窘迫。第二天,我像沒事人一樣,趕來了深圳,而她,卻是這樣的態度。我很苦惱。

今天阿梅來了香城,我心裏很高興。然而,來了之後,她隻是一味述說著她的苦悶:“作為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還比你大一歲,我的內心是恐慌的,對未來完全沒有安全感。現在,我還隻是一個代課教師的身份,作為一個外地人,要轉為正式老師,你不知道有多難。”我盡量體諒她,我知道,在她眼中,我始終太年輕,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我也知道,她的同學當著我的麵都說過,我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我告訴她:我會努力的。但是,從她眼裏,我看到了不信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阿梅,我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的。我會努力,請相信我。

阿梅,我不舍得你。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句無心的“那就分手吧”,竟然成了你離開的理由。我還來不及歎息,來不及思量,你居然立馬就點頭同意了。因為男人的尊嚴,我轉身了,我期待著你能抓住我,能挽留我,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原來,一切,都是你早就期盼的。我的心,好冷。胸腔裏一種莫名的痛,就如這冬天的冷風,四處竄散。的確,比起那個副區長的秘書,我沒本事。

分手了,已經是第三瓶白酒了。可是,腦子似乎更清醒了。“借酒澆愁愁更愁”,不是沒有道理,心裏像是被塞了團濕棉花一樣,越來越沉重。現在想起她當時說話的語氣,滿是鄙夷之氣。我不怪她,隻怪自己確實太年輕,不能滿足她的欲望。明天開始,重新振作,不要再因為房子、金錢這樣的世俗之事被分手了。從明天開始,春暖花開,做一個值得女孩仰望的男人。

一頁頁字跡將往事一件件呈現,曆曆如在眼前。想起如今已作人婦的阿梅,傅沅熙歎了口氣,合上日記本。又想到白天付宇澤的好心情,更覺內心落寞,他現在越來越羨慕付宇澤了。

付宇澤也是個鄉下小子,他女友阮清玉是武漢市人,和他女友是大學同學,這是難得的大學畢業後還沒分手的一對戀人。據付宇澤說,畢業那年,阮清玉家人早已幫她安排好了工作,就在武漢市的一家正式單位。阮清玉在武漢工作了兩個月,最後還是毅然放棄了,連那個月的工資都沒要,就背井離鄉,偷偷來到了香城找付宇澤。阮父阮母因為這件事,對付宇澤意見相當大,表示絕對不會同意他們結婚,否則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