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伽箬似笑非笑,眼睛彎成了一條細縫,他冷漠的說:“這狐妖著實讓人厭惡,倘若你能替我收拾了他,我就饒你一命,讓你安全的離開此處。”
不僅林瑤華為之詫異,就連那青色的巨龍也是張了張血盆大口,噴出一些黑灰色的霧氣:“魔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該清楚,你們仙倘若進了酆都,嗬,那隻能被我們絞殺,而我輕而易舉便可以讓你從這世上消失,如今隻要你能將這狐妖殺了,我就放你走,這買賣可十分合算。”
聽了魔君的話,玄詺陷入了沉思之中,魔君伽箬的話所說不假他雖然有著幾千年的修行,可是在這法術修為都已經到了極致的魔君伽箬麵前,他就像是螻蟻一般的低賤,雖說魔君未曾來之前他能夠十分驕傲的和林瑤華吹噓,但在此刻,仙風仙骨完全起不了作用,想當年魔君能有一舉攻進淩霄寶殿,其實力便以能夠看出……
想了一小會,見魔君的臉上微微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慌張的回答:“行,我替你殺了他,你讓我安全離開。”
不知為何,仙界的小亭子外居然下起了綿綿細雨,打濕了掛在窗前的那一條素白色的紗,言偲推開窗向外看去,隱約覺得心中有些煩悶。
就在此刻,那稀稀落落的雨中淺淺的映出個模糊的影子,由於距離太過遙遠言偲並未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隱約可見那身素白色的長衣和垂掛在腰際的的亮銀色長發,男子的身形十分高挑修長,不僅如此,那白皙的肌膚顯得是那般通透,像是要隨時消散。
“誰,是誰在那裏!”她起身,不慎打落了身旁的一隻素白小杯,隻聽見那十分清脆的響聲在耳畔響起,當她蹲下想要撿起摔碎的小杯時,又被那尖銳的碎片割傷了手。
十指連心的痛楚她在這一刻非常清晰的體會到,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望向那稀薄而又模糊的影子她輕聲喊了一句:“汶瀝仙人?”
不,應該不是汶瀝,她記得汶瀝的頭發是藍色的,就如同大海一般的勘藍,但眼前站在湖中這男子的發色明顯就是銀白的,亮的有些晃眼。
不知為何,看見那一頭亮銀色的長發他隱約的感覺到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什麼時候遇見過一般。
那男子搖搖晃晃,連身子也站不住,晃著像是要向後倒去。
“不!小心啊。”那一刻,言偲猛地起身,像是要衝出屋去扶住他,但雙腿卻猶如被什麼束縛了一般,怎麼也動不了。
再向雨外的湖中看去,卻再不見那狼狽而又淒冷的男子。
言偲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似乎燃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剛才分明在湖中央瞧見了他,見他被雨淋的濕透,衣袖上還有積起的水珠。
“究竟是誰,為何見到他我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他我認識麼?”她呢喃的問道,像是在詢問,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隻可惜,她的問題並不會有任何人回答她。
盯著那稀稀落落的雨瞧了半日,卻都不曾看見那銀發男子的身影,仿佛他從來不曾出現過。
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關上了窗。
“言偲姑娘,你在看些什麼呢?”她的手剛剛推起了窗,便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回頭,正巧撞上了那結實的胸膛,還有海洋一般清新的味道。
她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那人的臉,甚至不敢再抬頭去看他。
“姑娘?”
“沒有什麼事,不知你這次來所謂何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想跟你談談罷了。”男子拉起言偲的手,剛觸碰上言偲便慌張的抽開,當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原本那雙勘藍的雙眸忽然變得猶如星辰一般的漆黑,眼眸細長而又上挑形成個非常誘惑的弧度,鼻子高聳了不少,卻少了一分冷漠。
“你是誰……”她驚訝的喊道,眼前那人雖然穿著的是汶瀝的衣裳,聲音也是那及其淡漠的,可是他的臉,卻不是仙人汶瀝。
那張臉龐及其的年輕棱角分明的弧度上流露出一絲風華,傾城而又絕代,言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張臉孔,居然是當日綁了她的林瑤華。
“我是瑤華,你忘記我了麼?”他的眼神哀傷而又痛徹,讓人看了心中一陣的痛,“我還以為你回憶起我來了,原來你還是不記得我。”
“抱歉。”言偲愧疚的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你,我們之前有過什麼交集麼?”
那張傾城而又魅惑的臉色有些動容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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