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冷哼道:“倒是嘴硬得很啊!”
說完揮了揮手,準備將殺手繼續弄到水裏去,但是這次是全部的殺手,不止那一個。
這些人中總有會說的,因為那殺手求個痛快,暗衛便示意放了些水蛇進去。
這蛇又細又長,倒是沒有毒,隻是嚇唬嚇唬犯人們。
這次沒有之前的時間長,很快水麵便是一片波動了,這次暗衛照樣還是不急,直到水麵快平靜下去了才示意人將鐵籠子拉上來。
這次遍地都是哀嚎聲,還有一條細長的水蛇正準備往一個黑衣人的鼻孔裏鑽。
終於突破了他的心裏防線,驚慌失措道:“救救我,救救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殺手氣急敗壞道:“王其你小子不能說,我們收了人家的錢財,不能泄露。”
那個被被蛇纏住的黑衣人說:“大哥,再不說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哪裏還有什麼以後,招了吧!”
大多數黑衣人都是這個想法,也實在怕那些蛇,不少人都被蛇纏上了,便都和那個黑衣人一樣求救。
暗衛的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發出聲音,這是他馴養的蛇,自然是聽他的話了,隻見那些細蛇都遊走了。
為首的殺手還想阻止他們說出來,破口大罵道:“你們不能說!!出來混的人,你們這群王八羔子,不能說!!!”
暗衛臉色一沉,似乎有些嫌吵,便揮了揮手手,為首的殺手的鐵籠子便往下沉了,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那幾個人吞吞吐吐道:“給我們銀子的是貴府的二老爺。”
聽到這裏,周延年驚訝的神色掩蓋了憤怒,緊接著又是鋪天蓋地的恨意襲來。
原本自己隻是以為二房和自己這房不親近,沒想到竟然惡毒至此!
司馬晨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不然也不會先提醒了周延年。
周延年聽著黑衣人的敘述,極力隱忍著,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在皇子府裏殺了人。
暗衛叫人將他們所說的事情記錄了下來,周延年沉聲道:“殿下準備將他們如何處置?”
司馬晨嘴角扯開了笑意,但是周延年卻覺得這笑容很冷,果然,雖然司馬晨臉上掛著笑意,但是說出話卻是一驚:“既然無用了,便留在水底給我的小蛇們做食物吧!”
暗衛聽到自家主子的話,便示意將鐵籠子往下沉,這次出來了些比之前大的蛇,迅速潛入到水底,享用他們的食物去了。
之前那個殺手隻怕已經憋氣而死了,這些人聽到要將自己喂蛇,都露出恐慌的眼神,一個個情緒激動的喊饒命。
哼!笑話!怎麼我妹妹喊救命的時候你們不饒過她?!周延年如是想著。
因為交給官府是不明智的,會敗壞了周媛嬡的名聲,隻怕這一輩子都要青燈古佛了,就算周延年疼妹子,一杯養著她,隻怕也會鬱鬱而終。
但是殺了不免有遺漏,讓人發現了還是會扯出周媛嬡,所以完全之策就是讓他們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世界,骨頭渣渣都不剩下!
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凶手們又絕無生還可能了,便想回府去和武安侯商量二房的事情。
這次他們做得極其惡毒,知道自己不可能將人交出去,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那麼就要從內外一起壓製他們了!
司馬晨也不攔著周延年,隻是開口讓周延年帶個醫女回去。
周延年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四皇子對自家妹妹的不尋常之處,但是自己不想她嫁入皇家呢!就是父親和母親隻怕也是不願意的。
便委婉道:“謝謝殿下的好意,隻是舍妹有丫鬟們照料就好了。”
司馬晨何其敏感的人,在宮裏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觀色的人,一下就察覺出周延年對自己的排斥。
但是驕傲如司馬晨,又豈會容人拒絕,冷冷道:“本殿下讓你帶回去,就是我賜的,你敢拒絕?”
周延年不妨司馬晨說變臉就變臉,不得不收下了醫女,但是目睹了他審問的手段,實在不放心這樣的人覬覦著自家妹妹,便急急忙忙回去了。
武安侯早就派人在侯府門口候著,隻要周延年一回來就請去書房。
周延年麵色不虞,且帶有些微的恨意,武安侯看得一愣,為何會有恨意?難道這凶手是自己身邊的人?
武安侯的疑問馬上就得到了解答,周延年麵沉如水,但是卻沒有張口說話,誰知道現在的侯府幹不幹淨,到處是眼線。
隻見周延年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二房”兩個字,武安侯一下頹然的坐在太師椅上。
周延年也知道武安侯現在需要時間冷靜,雖然不是一母所出的嫡親兄弟,但是好歹也和自己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