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語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但是不太愛搭理人,她選擇繼續相信孫尚文,對著大家的話都充耳不聞。
周媛嬡聽說後則有些感歎,兩輩子最死心眼的人其實是周媛語了,但是她如此愚蠢,前世的自己怎麼會被她算計了?
想到這裏不願意再想下去,兩輩子都想再一起,即使殺了自己,也要在一起,那麼,這輩子,自己隻是推波助瀾而已。
說不好沒有自己這一推,孫尚文連妾室的位置都不會給她。
前世他娶自己的時候就不曾納妾,為了得到武安侯府的支持,尤其是周媛嬡還有個當將軍的哥哥。
孫尚文硬是沒有妾室,表麵上一直對周媛嬡很忠貞癡情。
如此隱忍的人,也難怪前世戶敗在他手上。
因為周媛語不是正妻,孫老夫人又怕她懷孕了,便早早的就用一頂粉紅色的轎子將周媛語接進了孫府。
周媛語很早就在開始繡自己的嫁衣了,那火紅的顏色灼傷了她的眼。
雖然她坐的是粉紅色的轎子,但是還是堅持穿上了自己的嫁衣,來接她的人顯得十分為難。
但是周媛語才不管那些眼色,自顧自上了轎子,她隻帶了紅玉一個丫鬟,抱著張氏給她的銀子和自己平日裏積攢的一小箱東西。
因為二老爺覺得周媛語是他的恥辱,所以不準張氏給她準備嫁妝。
但是大房還是麵子上給了周媛語一些,尤其是周媛嬡,她頭一次做這種壞事,還是有些於心不安。
叫春麥送了個匣子給周媛語,那裏麵是兩萬兩的銀票,還叮囑道:“這些銀票是給她添妝的,之前借的那些還是要還的。”
開玩笑呢吧,她才不相信他們兩個會從此變好了,二房必須從侯府搬出去才行。
周媛語在粉紅色的轎子裏,看著手上的匣子,那是周媛嬡給她的。
她之前都隻是嫉妒她被孫尚文喜歡,現在她卻嫉妒她好命,被宸王看上,又有那麼多的銀錢傍身。
周媛嬡要是知道自己的一時心軟,換來的是這個結果,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的想把兩萬兩銀票收回來。
孫老夫人和孫容玉一早便在正廳裏候著了,她和周媛語是認識的,這三年裏,她沒少給自己買東西,但是這些都抵不上自己兒子的前途。
現在艾嘉還沒有過門,周媛語是不需要像正妻行禮的,便去給孫老夫人見了禮。
孫老夫人卻道:“今日你穿著這正室才能穿的衣裳過門我也就不追究你了,隻是這妾室是不能帶著嫁妝過門的,你看你是不是放在我這裏?”
周媛語仿佛有些不敢置信,這是孫老夫人,這些日子受的窩囊氣好像這個時候找到了地方發泄。
周媛語笑道:“老夫人,我這些銀兩是我的私房,怎麼?您竟然覬覦我的私房錢?”
孫尚文今日上朝去了,並不在府裏,所以隻有老夫人和孫容玉在府裏。
平日裏周媛語沒少給孫榮玉買東西,此時見自家母親受了挫,便上前挽住周媛語的手親熱道:“阿語姐姐,現在你也是我哥哥的人了,我母親拿著自然是用在哥哥身上了。”
這是告訴周媛語她現在已經進了孫府的門,侯府顯然是不管她的。
但是周媛語就是忍不下這口氣,這麼些年在外頭自己都是武安侯府的姑娘。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孫尚文的母親和妹妹,自己早就開始出言不遜了。
孫老夫人卻好像要添一把火:“玉兒,你也真是的,怎麼還喚她姐姐,她現在是你哥哥的姨娘,該喚一聲周姨娘了!”
周媛語不能當正妻,隻能委委屈屈的在這裏當個妾室已經很委屈了,還要被嘲笑,一下子就爆發了。
指著孫老夫人道:“我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嘴臉,平日裏吃我的,用我的,現在還要奚落我,我就是不交給你又如何?哥哥說了會保護我!”
孫老夫人一時有些被氣到了,她沒有想到這三年裏都在不斷討好自己的人竟然敢對自己說重話。
孫容玉本就是鄉野裏長大的丫頭,此時哪裏還會有什麼千金小姐的做派,捏住周媛語的衣裳就要打起來。
還是孫尚文下朝回來看見才製止。
他可不想太早就將周媛語得罪了,她手裏有錢他是知道的,這三年要不是有周媛語拿錢,自己哪裏能升得這麼快?
現在要是把人逼急了,再也不拿銀子出來了,那自己拿什麼去打點?
得知是因為母親要搶周媛語的嫁妝才吵了起來,孫尚文有些不高興。
雖然他很感激母親將自己養大,也在自己在京城落腳後便將母親和妹妹接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