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城市在車來車往中更加熱鬧喧囂,丁姿默有些懶散開著車哼著歌,把窗戶輕搖了下來。
好不容易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華倫天奴的停車場,對方卻打來電話,輕描淡寫了幾句,意思是他傅大忙人今晚有事,挑婚紗這種次要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
丁姿默麵無表情,隻是有些可惜,難得今天車停的如此方方正正,說走又得走了。
黑色蕾拉是這個城市為數不多的高端消費型酒吧,此刻月夜風高,正是富家子弟笙歌的好歸處。
傅之野看著眼前紅的白的各式各樣的酒,頭大的很,卻又在同伴的吆喝下笑意淳淳的舉杯一飲而盡。
VIP通用洗手間裏,傅之野紅著臉吐的通紅,身旁波浪長發錐子臉的女伴濃妝豔抹,想接近他卻又遲遲不敢上前,礙於他一向冷酷的言談,隻得愣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問,“沒事吧?”
傅之野吐的厲害,酒量他有,但胃不行,喝多了,難免難受。
身體的過度難受讓他有些後悔赴了今天的約,趙家公子的回國宴,來之,則可混個人際關係,拉攏關係是生意談成的第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氣,漱了漱口,不經意間又歎了一口氣,猛的一個起身,卻撞到香軟的身體。
他以為是今晚的女伴又想伺機貼近他,一回頭,卻恍惚之間看到一張隻見過一麵卻很是熟悉的麵孔。
未來的一星期之內他要跟這個女人結婚拿證,能不熟悉?
丁姿默看著眼前喝紅了眼,一身酒氣卻依舊不耽誤他瀟灑形象的男人,皺起了眉。
第一,他說今晚有重要的事情,選婚紗的事情延期,原來重要的事情是來黑色蕾拉笙歌不歇,酒醉不歸。
第二,她能接受品酒排斥酗酒。
而眼前的人,無疑是酗酒過度,綜上,她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嘲諷,“喲?現在談合同都帶這麼香豔的女伴在如此紙醉金迷的地方?”
一旁站著的波浪大卷錐子臉顯然是聽出了“香豔”這個詞的內在含義,有些忍不住了,“你誰啊?說話注意一點好嗎?”
“哎喲,我說這是誰呢?丁家那乖巧的大小姐?今兒個怎麼了?算是本性暴露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傅之野也有來有回的開始反擊。
丁姿默忍了一口氣,“我本性暴不暴露事小,隻希望啊,咱們傅家公子在這麼緊要關頭的時間抓緊點把該辦的事兒辦了。”
波浪大卷錐子臉聽的一頭霧水,隻能帶著敵視目光看著丁姿默。
傅之野從容淡定,“該辦的事?什麼事?”
他佯裝想了一下,還表演了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嫁進傅家了?怎麼?在丁家受夠了窩囊氣?我這個不受寵的未婚妻啊。”
波浪大卷錐子臉一驚,什麼?這就是傳聞中傅公子的未婚妻?
淡妝輕抹,氣急敗壞的樣子跟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實在差太多。
傅之野今晚第一次搭上波浪大卷錐子臉的手,示意她將他扶出去。
波浪大卷錐子臉受寵若驚,連忙搭手,胯部巨大晃動,丁姿默狡慧的一笑,抓住了反擊的機會,“不受寵事小,隻希望啊,傅家公子能健健康康的出去玩,健健康康的回來,畢竟獨子,擔負著傅家生子重擔,要是惹上什麼傳染疾病啊,這可就麻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