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漠凝本來就舊傷未愈,在宮裏都已經吐血了,與隱弘之對抗更是傷上加傷,如今透支靈力凝結屏障,全靠非人耐力,如今隱弘之招招致命,饒是他也承受不住。不甘的昏迷過去。
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色劍刃,恐懼油然而生,不斷告訴自己鎮靜鎮靜,深呼吸。
論武力自然比不過他們的靈力,武器的話,我的又問比得上他的黑淩劍,沒辦法,唯一能用的便是隱影雲送給我的琴。
我步步而退,手指輕揚,一把黑色古琴出現在手,左手抱右手手指在琴弦上快速飛舞,美妙的琴聲悠揚。剛開始沒什麼反應,然而我念力催激,竟然可以看到空中飛舞的音符,忽然一轉快速旋轉起來。
隱弘之臉色一變,眉頭緊皺,看起來很是痛苦,淺漠凝被震醒,臉上毫無表情,眼底清明一片,額頭卻滴下幾滴液體,暗自點了穴道。弄梅痛苦的抱頭蹲下身子,看得出頭痛欲裂。
“砰——”
到底是傾城閣的房屋不結實還是琴聲威力太大,砰的一聲碎裂了。琴聲伴隨房屋坍塌聲戛然而止。
我抬頭,隱弘之早已不知去向,淺漠凝靠樹而立,一襲紅衣看不出絲毫傷痕,腳下卻流淌了一地鮮血。我扶起弄梅,替她揉了揉太陽穴,她才微微緩過氣來,手腳無力,腦袋依舊混亂。
......
在這邊救人時,皇城內出現了琉璃王朝的細作。
“娘娘,如今太子登基了,你有何打算?”
池櫻涼將近四十歲,容貌卻仍然美麗,一雙勾魂鳳眼似乎多情,卻冷的讓人從心底畏懼。
“讓暗夜與琉璃王朝打起來,暗夜若贏了,本宮仍舊做我的太後,若輸了,便趁機讓凡兒登基!”
若她沒記錯,琉璃王超當今的太子琉璃軒與淺漠凝可是師兄弟,師兄弟說白了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讓兄弟相殺,這場遊戲更有趣了。
“此計妙!”
“雲伯澤!”池櫻涼眯眼冷冷道:“這就是背叛本宮的下場!”
……
天已黑,四人剛剛才回到皇城,城外就傳來號角聲,尖銳刺耳。
“皇上,您終於回來了,琉璃王朝打過來了!”
這裏說的並不是所有附屬國,而是主國。
淺漠凝隻看我一眼,才點頭:“恩!”樣子一點都不焦急。宦官卻是著急了,連忙跺腳:“皇上,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快想辦法啊!”
“孤能有什麼辦法?”
暗夜王朝那些個破兵他是指望不上的,如今真的是…慘了……
淺漠凝將我安排好,匆匆換了衣服,來不及喝一口水,就召集兵馬迎戰。
城外,琉璃王超的兵馬已經壓境,城門緊閉,琉璃軒仍舊一襲紅衣,旁邊跟著棋兒。
“棋兒,你本是暗夜之人,如今跟在我身邊,委屈你了。”
棋兒聞言,搖搖頭,她沒什麼,隻是覺得對不起淺漠凝和歐瑾萱。
城外將士悸動不安,紛紛大喊:“暗夜的膽小鬼們,還不快出來,速速迎戰!”
“滾開,別攔我!”武將是粗人一個,一聽琉璃王朝汙蔑性的語言,立馬氣得臉紅脖子粗,拔劍就要出去。
“將軍,冷靜啊將軍,他們這是激將法,千萬要鎮定!”
聽手下之言,這位年少的將軍冷靜了不少,狠狠一跺腳,歎了一口氣:“皇上要來了!”
“是!”
“身為主將,我卻要等十五歲的皇帝來帶兵打仗,讓我們這些俗人情何以堪?”
記得那次皇上登基是,他匆匆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這不就是久香寺那個讓他當成女子的少年麼?在他看來,皇上細皮嫩肉的,怎麼也不是帶兵打仗的料。
“皇——”
淺漠凝製止了宦官的通報,還是被裏麵的人聽見了,這位將軍連忙劍收回鞘,低頭垂首。
俗話說,天子麵前不見血,如今天子來這裏,怎可不見血?都是他妄為臣子了。
本來四位長老也要來的,但是淺漠凝說他們舊傷未愈,不讓他們來。
“如今戰況如何?”
主將抬頭看了一眼,撞到淺漠凝看過來溫潤的,卻不帶任何感情的墨色眼眸,心跳一頓,連忙低下頭去:“回皇上,如今琉璃王朝太子親自帶兵,士氣大振,我朝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這樣……”淺漠凝摸著下巴,低頭思索,半晌抬眸:
“迎戰!”
二字打到眾將士心上,明明是陰柔低沉的聲音,卻霸氣橫生,讓他們熱血沸騰。
“末將遵旨!”
於是城樓上戰旗一揮,預示兩個王朝正式,宣戰!
喊殺聲,碰撞聲,血流聲,刮風聲……
鐵鏽味,火藥味,血腥味,汗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