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少兒郎一個啊。”

夏大人繼續彎著腰,“殿下。”

“父君和皇叔小事恩怨,鬧至這天下盛世差點不保,朕本無心入這皇宮,你們可知?”

群臣應聲,“殿下。”其他的不敢多言。

“江湖之人?什麼叫江湖之人,我不處於這宮牆內,四處飄蕩,被你們尋得,算不算江湖之人?”

段溪旭發聲,“殿下,過往之事不提也好。”

看了一眼段溪旭,“都散了吧,有事遞折子。”

“謝主隆恩。”

唐鈺宸離開這裏,才呼出一口氣,方才自己也思考了下,要怎麼說才能讓群臣接受緲的出身。

現在隻能順其自然了。

段溪旭跟上了他,“殿下。”

“什麼?”

“殊不知,剛才是否真的上心了?”

“還好,我隻是想嚇嚇他們。時間太長,他們已經忘了,我想提醒他們一下。”

“殿下,原本您就是著皇族後人,隻是因為您父君無心朝政。”

“那年的風風雨雨都是他們心中的一把刀,虔心培養的兩位皇子,居然雙雙隕落,怎會不傷心?”唐鈺宸緩緩說著,當然至於他自己,那個父君隻是一位天之驕子,天下細小之事皆於他都是大事,未出小戶門中的兒女,無關緊要。

“殿下。”

“你不要喊我了,惱人心。”

“是。”

“朝試定在幾時?”

“七日後。”

“好,陸付彥他們的住所,你安排。”

“是。”

唐鈺宸回到寢殿,除了日常清掃的幾人,再無他人。他轉身出了院子,走向不遠處的書房。

打開門,一股暖暖的書氣味撲麵而來。走至一旁,伸手拿過一本,翻開。

幾行過去,自己已經覺得眼睛脹痛,近來身體確實不行。

拿著書,走至書桌旁坐下。一會兒抬頭,“小影。”

沒有人出現,唐鈺宸想想,可能是昨日太過疲憊了。低頭繼續看書。

沒一會兒,雙良出現在門口。“殿下。”

“她怎麼樣?”

“已經上藥了,現在回去休息了。”

“親自送的?”

“畢竟是在殿下院前受的傷,就替您問候了。”

“別借用我的名號。”眼睛已經累了,伸手揉揉太陽穴,“她怎麼受傷的?怎麼還會流血?”

“繡鞋裏不知道怎麼會有一根繡花針,直接紮了進去。”

唐鈺宸聽完,點點頭,“上個藥,包紮一下。我之前都是自己做這些的。”

“我怎不曾聽說?”

“難道要我告訴你,昨天又有人行刺我?”

“額……”雙良也一時哽噎了。

唐鈺宸看著他那樣,忍俊不禁,“像你這麼低調,我身邊要是有事,第一個出事的也是段溪旭。”

雙良抬起頭,“怎麼說?”

“你的所有實力都隱藏著,每天就給穿戴衣服什麼,別人肯定覺得你就是個尋常的宦官,實則是曾經叱吒江湖的一位劍客。然而段溪旭,明明就是個繡花枕頭,偏偏天天在外麵浪蕩。”

“他要是知道你這麼說,估計會炸毛。”雙良悠悠地說著。

唐鈺宸站起身,“用吳珊吧。早飯也沒能進口。”

“已經準備好了。”

走至院門口,雙良轉頭看了一眼方才洛笙跌坐的地方,地上的血已經被清理掉了,但是。

腦海中,剛剛發生的種種從腦海中經過,一個畫麵突然被放到了最前麵。

洛笙剛才捂得腳,針刺進去,不可能突然那麼多血,除非是拔出來的時候,而且她的鞋子裏,是幹淨的。洛笙,是想博得殿下的關心嗎?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