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西主動提出要送席夢媛回家,一旁的淩母昨天已經差不多了解了真實情況,而且程澄旁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倒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離開的醫院大廳的時候,席夢媛幾乎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肉粽,特別是……額頭上包裹著的厚厚紗布。
麵對各種鏡頭,淩西沒有一絲的回避,一隻手結結實實的扶在了席夢媛的腰後,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席夢媛可以順其自然的鑽進那片寬厚溫暖的胸膛裏。
身前身後的保鏢身上帶著同淩西一樣的冷峻,沒有幾個人能夠近他們二人的身,也沒有人能夠看清淩西謹慎護著的女人,正是最近在模特界和商界混得風生水起的席夢媛。
回到公寓裏,席夢媛沒有收拾東西,而是徑直走向臥室。
她要好好睡上一覺,讓自己的大腦徹底放空,幾天前她還在這裏為了怎麼追到那個男人而焦頭爛額,現在那個男人好像已經正式來到了自己身邊,但是就在他們倆人確定關係之前,發生了車禍。
額頭上的疤……是福是禍?
“醫生,這疤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掩蓋了嗎?”
程澄拿著席夢媛之前的病例,找到了潘曉峰提供的那家修複整形機構,但是醫生最後還是搖頭。
“傷口太長,如果移植的話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自然。”
程澄緊張的抓住手中的病例,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要多久?”
醫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又怯於講出那個令人發指的數字,“少則十年,多則……”
程澄馬上點頭,不想聽到最壞的結果。
對於一個模特,在T台上光鮮亮麗的時間也不過十年吧,要席夢媛銷聲匿跡的等上十年,意味著什麼?
程澄是偷偷幫助席夢媛詢問的,所以如果真的出現最壞的結果,程澄並沒有打算告訴席夢媛。
雖然,獨自承受這種壓力的程澄確實有些痛苦。
咖啡廳裏,出現了淩西頎長的身影,不久前的車禍讓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些不明顯的疤痕,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全結痂,稍不留神,還是會有些刺痛的感覺。
“來了,坐吧。”
桌上擺著的是他們倆曾經約會時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麵前的咖啡也是剛剛好,程澄剛剛坐下便嗅到了一股香醇濃鬱的味道,時光好像又倒流回了他們倆初識時約會的場景。
有時候一種味道很容易勾起一段往事,無論是開心或者憂傷,味道裏卷著的是永遠揮之不去的感觸。
程澄有些觸景生情,所以再次麵對淩西的時候,已經準備好的台詞卻久久不能脫口。
“……打算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婚禮?”
程澄隨意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淡淡的語氣聽起來是在和這個男人談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