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逃了,以後讓我來好好照顧你。”他輕聲說道,言語裏是無盡的溫柔和寵溺。
紅花沒有接話,腦子裏頓時閃現出丁子喬的臉。
她恨他,若非是他,自己不會經曆這麼多磨難。
也不會家破人亡。
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可是,我怕我會忘不掉,忘不掉對他的恨。”
司徒正南微微側頭,看著紅花:“忘不掉也要忘,我來幫你忘掉恨,還有他。”
紅花抬起頭看了司徒正南一眼,“我怕即使你來幫我,我也會忘不掉,我對自己絲毫沒有信心,這麼多年的苦我都受了,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的去恨他。”
司徒正南眼眸一沉,不再說什麼,緩緩伸出手,把敷在她眼睛上的涼毛巾拿掉,“如果你想忘,我相信,沒有那麼難。”
紅花漸漸垂下眼眸,不去看她。司徒正南起身,準備為紅花倒水,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過來。司徒正南一閃身,箭穩穩的射在離他不遠的櫃子上。
一個人影迅速的閃進屋內,司徒正南還未來得及反應,人影已經閃到了紅花麵前,直接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司徒正南大驚:“你放開她!”
蒙麵男子邪魅一笑:“主子的命令,要麼毀了她要麼殺了她!在醉仙樓被她逃脫了,那現在我隻能殺了她!”
司徒正南冷笑:“你究竟是什麼人?”
蒙麵男子看司徒正南在找準時機想要撲過來,威脅道:“你若是敢上前半步,我一定會立刻扭斷她的脖子。”
紅花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了,她說不出話,隻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
“你不要衝動,若是你把她殺了,我相信,你也絕對不會完整的從這房間裏走出去。你主子給了你多少錢,我會十倍給你!”司徒正南穩住了心神,冷靜下來,試圖跟黑衣人談條件。
黑衣人把紅花從床上拎下來,手仍舊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目光如鷹眸一般,戒備的看著司徒正南。
“我知道司徒公子武藝非凡,若是我殺了這姑娘,估計自己也不會活著走出去。既然如此,司徒公子若是願意拿起身邊的利劍往自己身上捅上兩刀,我就會手下留情,繞這位姑娘一條命。”
紅花一聽,這種俗套的沒牙的段子竟然如此狗血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冷笑,“恐怕司徒正南受傷之後,你會立刻殺了我吧。”
蒙麵人手一用勁,小聲威脅:“少廢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如雪聽到動靜,她悄悄的出現在窗戶邊上,快速竄入房間,拿出手中的匕首刺向蒙麵人的後背,蒙麵人一驚,說時遲那時快,如雪迅速抽出匕首再次刺向蒙麵人。
蒙麵人現在才反應過來,他猛地把紅花拉入懷中,抱著她一起從閣樓上一躍。巨大的撞擊聲引起了客棧裏其餘的客人大驚失色,嚇得四處亂竄。
司徒正南和如雪驚呼:“不好,飛身從閣樓上跳下。”
蒙麵人身中兩刀,再加上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已經一命嗚呼。
紅花的額頭上有隱隱的血跡,尚有氣息。
司徒正南像瘋了一樣的撲過去,抱著紅花,大聲喊:“如雪,備馬,我們去找大夫。”
她剛才還在求司徒正南,帶她走,怎麼可以他還沒能實現自己的諾言,還沒有去好好照顧她,她就又受了這麼重的傷。
司徒正南的心像是被無數個蟲子撕咬,他真的再也不願意放手,再也不願意讓她受半點傷害。
大夫耐心的為紅花診脈,然後重重的搖了搖頭,“這姑娘傷勢太重了,新傷加舊傷,再加上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估計很難痊愈了。”
司徒正南生氣的大呼:“怎麼可能,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如雪在一旁小聲的抽泣,她拉住司徒正南的胳膊,“公子,別為難大夫。”
大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切要看這姑娘的造化了,我給她開一些藥,這些藥也隻能消腫止痛,怕是治標不治本,腦袋上的傷是致命的,你們可以找更高明的大夫來為她看看。”
如雪連聲道謝,送走了大夫。
“我們去找齊大夫可好?”如雪問司徒正南。
“舟車勞頓,連續三天三夜的趕路,正常人都不一定能吃得消,更何況她現在這個樣子。如雪,你親自去把齊大夫接過來,越快越好,讓他在這裏為紅花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