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謝……謝公子大恩。”縣丞再次叩拜,起身命衙差將顏公子捆在馬後。
俊王放開鶯歌,吩咐道:“將這祖孫二人帶回城中好生安頓,尋個生計給他們。”
老漢跪在俊王身前:“老朽叩謝公子大恩。”
鶯歌已然知曉俊王身份不凡,剛剛被俊王那麼一摟,心中小算盤已經打的十分漂亮。
“鶯歌願意為奴為婢伺候公子,以報公子大恩,公子莫要再趕鶯歌走。”跪在俊王身旁重重叩首。
“這……”縣丞遲疑著,不曉得應是不應。剛剛可是瞧見俊王將那女子攬入懷中,轉眼怎就要將他們安頓在這縣城中了?
顏公子眼睛倒是一亮,說不定日後還是能夠憑借著近水樓台的優勢先摘得月亮的。
顏如玉瞧著鶯歌的眼中帶上了敵意。不管古代現代,能夠尋個鑽石王老五做夫君一直是萬千女性的理想。這個鶯歌可能會成為自己泡美男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俊王自然注意到了顏如玉這一絲神色變化,心中一陣雀躍,看來她還是在乎自己的,這算不算是吃醋呢?
“如此,縣丞便將這老漢帶回去好生安頓了。鶯歌本公子自由安排。”俊王說完瞟了顏如玉一眼。
這一眼可將顏如玉氣的不輕,當即回贈了兩個衛生球。這黑臉醜王當真要同自己作對了,偏生要將這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留在我身邊。
得了兩個衛生球的俊王可是心花怒放啊,果真她心裏還是有我的,原來這女人吃醋的樣子也是如此可愛。
蘇墨衣扇子輕搖,哭笑不得的看著俊王。果真陷入感情中的男人都是傻子,瞧著他那心花朵朵飛的傻樣,可惜怕是要一片癡心錯付。
縣丞再心疼也是無法,命人將老漢摻上馬,自己上馬帶著人往縣城裏去了。
兩名衙差在顏公子後麵,用佩刀一下下擊在顏公子的背上,瞧著縣丞對那位錦衣公子懼怕的樣子,這一下下力氣確實使得足。
馬蹄聲伴著顏公子的慘叫聲很快遠去了。
俊王吩咐了一個手下進城去給鶯歌買幾身合適的衣服,買些女兒家喜歡的零食糕點,再雇輛馬車。
顏如玉隻覺得心中怒火難平,將那一包花生都扔到地上。這個黑臉醜王的心果真都是黑的,見色忘友!扔了花生仍覺得心中氣憤難當,逮著身旁的柳葉飛一頓好揉。
直到柳葉飛的頭發同鳥窩差不多少的時候,顏如玉才覺得心中的那口惡氣平息了一點,哼了一聲起身坐到火堆旁邊。
我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柳葉飛的眼淚彙成一條小溪,在心裏默默流啊默默流……
蘇墨衣笑的高深莫測,這丫頭可能自己還不知道已經對俊王動了些心思了。
一路南下,有了蘇墨衣的囑咐,量那個縣丞也不敢把幾人的身份公開,這幾日走的還算是平靜。
顏如玉堵著一口氣,這幾日愣是沒同俊王說一句話,不喊累,也不再耍賴非要上車,就是吃飯時也同侍衛們坐在一起。
顏如玉越是氣,俊王的心思越發的好了起來。每日和顏悅色的同鶯歌聊天,同桌吃飯,到後來幹脆同乘一輛馬車。
蘇墨衣麵上是不變的淺笑,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最可憐的就是柳葉飛了,自那日起他的頭發就沒整齊過,哪怕一日梳一百遍也會被顏如玉揉亂一百遍。
(柳葉飛:眼淚在心裏默默流啊默默流……)
顏如玉的麵色有些蒼白,連日趕路,身上衣裙滿是灰塵。俊王派人送了套衣裙過來,顏如玉卻將衣裙直接丟給了路旁的一個乞丐。
終是到了淮水邊,渡過淮水便是到了淮陽城。
今日俊王似乎興致頗高,租了淮水邊最大的一條畫舫,打算遊覽下淮水的風光,入夜再進淮陽城。
顏如玉閉著眼有些懶散的靠在船舷上,陽光一晃,麵色越發的顯得蒼白如紙,腳底一陣陣鈍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