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紈雁宮的主事,也是她的貼身侍女,名叫千顏。千顏一笑,神色得體:“各位對今日之事不要見怪,我們宮主性子活潑愛玩愛鬧,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今日得罪大家之處,我們紈雁宮自會補償。”說完行了個半禮,以示歉意。又接著說道:“如今吉時已到,該行傳位大禮,特請大家見證。”
說著把手上捧著的東西展開,是一個鐲子,顏色五彩,看著時間有些久遠,古色陳舊,不過花紋獨特,像是什麼標記。千顏著這鐲子戴在千映裳的右腕上。
“這鐲子是我紈雁宮的各代宮主的身份見證,更含了萬世流傳的毒蠱秘術,如今已正式成為了宮主之物。”千顏沉聲說道。
這一形式完成,紈雁宮所有人俯首高呼:“紈雁盛世,德隆尊主。”千映裳咧開了一抹笑,一身紫衣,頭發飛舞的張揚。這一笑倒有幾分妖魅的感覺。
眾人見這傳位大禮結束,紛紛鬆了口氣,這一場慶典辦的沒一點喜慶之意,倒是出了不少波折。自然大家也不再多留,紛紛借口有事都帶著屬下眾人踏上回程。其實說白了,都是擔心這裏有什麼古怪,畢竟紈雁宮是個巨毒之地,殺人無形,連骨頭都不吐。
西洲和他們回房的路上,百裏沂墨輕笑了聲,佯裝一臉疑惑的問道:“洲兒,你今天是怎麼了,被嚇得不敢出招了嗎?”
西洲無視他的話,也不言語隻一個勁的往前走。問兒跟在西洲後麵,不滿的瞪了一眼百裏沂墨。
祁堯澈接過話,不解的問:“對啊,洲兒今天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大夫來看一看。”
西洲搖了搖頭:“無事。”
祁堯澈見西洲不願多說,也沒再問下去。百裏沂墨勉強的笑了笑,眸子裏閃過一絲受傷。她即便不說,他又何嚐不知道呢,這裏的蠱咒那麼明顯,可偏偏奇怪的是,他也有靈力,但是卻絲毫無事,隻能說明,這是有人別有用心來設計西洲的。
想到這,百裏沂墨揮了揮手,身後的輕靈意會,點了點頭,悄悄地跟在了已經走遠的西洲身後,主人這樣不過也就是為了護她安全罷了。
慕錦宸從一邊過來,看了看百裏沂墨,臉色沉靜,沒有絲毫笑意:“你猶豫了嗎?”
百裏沂墨輕浮一笑,慵懶至極:“那又怎樣。”
慕錦宸徑直離開,淡淡的說了句:“還是別癡心妄想的好。”
百裏沂墨輕輕一扯嘴角,眼裏的得意遮掩不住。
祁堯澈一直把西洲送到房間,輕聲問道:“洲兒,你要是有事一定跟哥說,我會盡力幫助你。”
“恩,我知道,我沒事。”西洲答應道。
祁堯澈放心一笑:“那就好,洲兒,你好好休息,過了今晚,我們便啟程回去。”說完,吩咐問兒關上房門,自己離開了。
夜色漸漸入深,西洲百無聊賴,她沒心情再去想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到現在,她對百裏沂墨的恨也沒有當初的那麼激烈。隻是想起青青的死還是會很難過,隻是厭惡他罷了。這樣想著,西洲也覺得在人間也沒什麼意思,倒是很想念天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