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女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阮傾聞言反倒笑了起來。
這倒是第一次有人說她聰明。
若是當初也能聰明一些,何至於落到那般地步。
“那有沒有人和王爺說過,要注意三皇子薛琰。”
三皇子薛琰?
她突然之間的跳轉話題倒是叫薛臻眯了眯眼,不過也並未再有其他的什麼表情。
“什麼意思。”
雖是詢問,卻也語氣淡淡,似乎絲毫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夜裏風涼,小女身子實在孱弱,便不和王爺多說客套話了,何況明人不說暗話,王爺白日裏救了阮傾一命,阮傾不願欠下這份人情,偶然之間得了些情報,倒不如送於王爺。”
之前還一直在奇怪那盒中物件為何突然變成了玉佩和帶著她名字的絲帕,本以為是祖母差人換了,現在看來,是這端王爺幫了她的忙。
雖說原有的那個也沒什麼,但到底是故去皇貴妃之物,皇帝又是喜怒無常之人,誰知可會有什麼事端,說起來,這端王爺幫她免了不少麻煩,她不願欠著誰的情,欠了太多,日後便還不清楚了。
“算不得救,隻是換了個更直白的物件,你看,至少皇兄知道了你的名字,阮家老太太的如意算盤還能繼續打,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下來,還有待商榷。”
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點在石桌之上,眼睛看著阮傾滿是若有所思。
“薛琰似乎十分忌憚於你,在京中可是做了不少部署,他既然對你有所動作,身在太廟的太妃身邊,想必他也費了些心思,若是說阮傾走在懸崖邊上,王爺何嚐不是身處刀山火海之邊。”
似乎二人談論的不是一件事,但細想起來,其中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阮家向來是三皇子一派的,若是有心送她進宮,其目的可想而知。
輕輕敲動的指尖停住,薛臻神色未變,眼眸卻比之前更加幽深。
他起身走到阮傾身前,低頭看著她。
“這些事情,你如何知道的。”
一個小小庶女,他近日也探查過,阮傾之前一直待在深閨之中幾乎沒有出過府,這些事情都是機密,就連他都是花了不少時日和功夫才將太妃身邊的探子全部找出來,她是如何得知的?
若說隻是單純的對阮家的恨,如何會去打探這些事情,這已經不單單關係阮家了。
她到底在計劃什麼?
阮傾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薛臻又往前走一步,離她更是近。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隻要知道我和你至少目的是一樣的,都是想毀了阮家,多的小女無可奉告,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王爺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她話音落,薛臻半響沒有說話,隻是往後退了一步。
“你若是真的聰明,就知道有的事情不該知道得太多。”
知道了太多,便容易惹禍上身。
阮傾心底苦笑,麵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