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他淡淡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容謙不再落子,勝負已定,論下棋,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薛臻的。
笑著抬起手邊的醇酒吟了一口,看著夜幕上高懸的月亮。
“你可聽說了,那阮鳳林在禦書房同皇上提了些事情,同他去外辦的差事毫無關係。”
薛臻沒有說話,有些不甚在意的繼續看著棋盤。
皇宮的事情他不想插手太多。
“據說,他有意將家中女兒送進宮去,皇貴妃的喪儀才沒結束多久,他便這般迫不及待,當真是一心為國,就是不知道,他會送哪個女兒進宮,不知,會不會是那日我們見到的那小丫頭。”
正在整理棋盤之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但也是轉瞬即逝。
“我竟不知道你何時對後宮之事這般感興趣了。”
聞言容謙大笑了起來,笑中滿是爽朗。
這些事情他也不過多言一句罷了,向來都是能躲便躲,又如何會主動去關心呢。
那日所見之人隻是在府中毫無地位、不受重視的庶女,想必也不會是阮鳳林送進宮的人選。
將杯中酒斟滿,容謙舉杯到薛臻眼前。
“來來來,喝酒喝酒,下回再不同你下棋了,從來不會讓我一二。”
薛臻接過,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繼而便將視線投向遠方。
“阮傾!”
一聲怒喝打破了靜謐的夜晚。
白珠滿臉驚惶的看向門外又轉眼看了看正在看著書卷的阮傾。
“小姐,是三小姐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一聽便知聲音的主人十分憤怒,想起從前府中眾人欺負她們主仆二人的模樣,白珠整個人顫了顫。
阮傾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將藥材都收起來。”
說罷便起身上前,本想開了房門出去,卻不想才走了兩步便見門被大力的推開,阮菱滿臉憤怒的看著她。
“不知三姐姐那麼晚了怒氣衝衝的來妹妹的清水閣,是為何事?”
沒有絲毫的慌亂,阮傾見她如此不知禮的推門而入,便也不再講什麼禮數,自顧自的回身坐回椅子上。
阮菱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就將手邊平日裏白珠精心照顧的盆栽掃落在地,頓時惹得阮傾皺了皺眉頭。
“姐姐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來我這小院子撒火的?”
“你個小賤人!還裝作這般無辜的模樣,若不是你在眾人麵前公然勾搭皇上,父親怎麼會想要送你進宮!”
如此一來白珠和阮傾總算是明白阮菱來此的目的了。
為什麼有的人費盡心思都想要避免的發生的事情,還有人不顧一切想要去得到呢?
不過正好,阮菱這一鬧,倒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姐姐若是為此遷怒於妹妹,那姐姐當真是錯怪妹妹了。若非父親那般憂愁,妹妹也絕不會奪了這原屬於姐姐的機會,姐姐天資聰慧,就算不進宮也能挑個好夫君,妹妹就不同了,在家中無人關懷,若再不為自己做些打算,那真真是要老死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