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他所知道的事情中,薛琰在三年前同阮家大小姐阮清似乎有過一段感情,隨後應該是因為阮清進了宮成了後妃,便斷了這份情,後來又成了阮家二小姐的心上人,若非是阮傾設局,二人此時怕已是名正言順、實至名歸的夫妻。
但在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中,阮傾從來都不曾露過麵,可以說她從前從未與薛琰見過麵,若非不是近來她風頭太盛,外人甚至不知道阮家還有這麼一位小姐。更何況,像阮傾這樣無權無勢的人,盡管相貌上有幾分可取之處,但絕對不會是薛琰能入眼之人,二人之間沒有任何有交集的可能,她為何這般厭惡薛琰?
若說他收到的情報有假,此時看到的也是他理解錯了,阮傾對薛琰並非是厭惡,那為何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阮傾便提醒他要小心薛琰?
無數的疑問在薛臻心中浮起,但此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為他解答疑惑。
想要將阮傾狠狠搖醒,問一問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可最後也隻能無奈抬手為她整了整被角。
這般身子,若是再受了寒,怕當真是要丟了性命。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灑進來,落在阮傾緊閉的眉眼之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卻因為一時間適應不了光亮而又堪堪閉上。
“小姐!”
白珠驚喜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待眼睛舒適了些,阮傾又睜開明亮的雙眸,入眼的便是白珠哭紅了的雙眼。
這偌大的阮府,真心這般心疼自己的怕也隻有這丫頭了。
阮傾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嗓子十分幹澀,還帶著陣陣刺痛,半響不能出一點聲音,也隻得這般安慰她。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嚇死奴婢了!”
語氣有些委屈又帶著責怪,阮傾想對她笑笑,可嘴角才稍微一動,臉上便扯出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倒是忘了,臉上還有傷,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留下傷痕。
“我睡了多久?”
用盡力氣問出來的話語,嘶啞的聲音讓白珠又想哭出來。
“小姐昨夜被人從池中打撈上來,到此時已經昏睡了一夜,大夫說您沒了性命之憂,但臉上這傷怕是難以痊愈了。”
一夜,還好,還不算久,還可以再歇息一些時間,不過這段時間也不算太短,想必府中發生了不少事情。
“昨日的事……”
白珠扶了扶後勁,也不知道為什麼清晨起來覺得後勁十分疼痛,聽到阮傾的問話,她便露出了笑顏。
清晨起來的時候,昨夜府中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阮府,她自然也聽說了,事無巨細的將所有事情告知阮傾,白珠臉上滿是得意。
本來還覺得自家小姐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可是從看見阮菱生生想要害死阮傾的時候,她便摒棄了這樣的想法。
若她們不去傷害別人,總有一天會被別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這些道理想必小姐早已清楚,才會定下那些計劃。
阮傾難得舒心的點了點頭。
長長鬆了一口氣之後便想要起身,這個身子已經夠虛弱了,若是還一直躺在床上,對她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