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醫皺了皺眉頭,但又不敢不敢答薛帝的話。
“傷口在肩上,倒是好好休養便能痊愈,隻是那武器之上叫人粹了毒,如今隻能先為娘娘清了這毒藥,娘娘已昏迷過去,若是兩日之內能醒過來,便無了性命之憂。”
太醫如實說了出來,畢竟涉及貴妃性命,他萬不敢胡說。
薛帝暗了暗眼眸,甚是無力的擺了擺手。
“好好醫治愛妃。傳朕旨意,徹查今日刺客之事,與之相關者,不管是何人,皆株連九族。命人準備儀架,即刻回宮。”
後麵兩句話自然是對著身旁的德公公吩咐的,德公公急忙拱手應下。
在皇帝身邊這麼多年,遇刺之事並非是第一次,可他還是第一次見皇帝這般發怒,看來日後,該對樂貴妃娘娘更加恭敬才是。
“今日之事……可是薛琰所為?”
回了帳內,阮傾對著薛臻開了口,但轉眼看到的薛臻神色之間卻還是帶著異樣。
“不是他,我派的人一直看著他的動向,對此事他應該也是一無所知,而且他也不會挑這種時候前來行刺,太過冒險。”
薛臻冷言回答,不似往日那般溫和,阮傾愣了愣便也不再多問,其中內情也要查了才知道,此時她何必急著問。
更何況……
轉眼看了看薛臻,他的雙眸同方才在大帳之中冷眼殺了那刺客時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薛臻叫她覺得陌生,不願與之多言。
“娘娘,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嗎?”
皇上吩咐下來即刻回宮,眾人自然也不多留,各自收拾好了東西便準備回府,如今疏雨將阮傾的披件抱在懷中,等著阮傾出門時為她披上。
阮傾看了看薛臻,正想開口問,卻見他直接起身便向外而去。
“你們好生護送王妃回府,本王有事要辦。”
說罷便直接離了帳子,阮傾皺了皺眉,半響對著疏落點了點頭。
“回府吧。”
來的時候還是平心靜氣,回府時阮傾卻有些氣悶,一路到了府裏見薛臻一夜未歸,更是心煩,第二日才起身便直接同蕭氏說了一聲出了府。
“倒是許久不見你,還以為你躲在府中做什麼大事兒,不敢前去打擾呢!”
清雲樓雅閣之中,芸娘坐在阮傾對麵,正抬手拿著花枝往那瓷瓶之中插去,秋紅的花朵稱著那白玉瓷瓶更是透亮。
如今吳祁得了狀元,被皇上指進了戶部做侍郎,皇上又賜了新的府邸,忙著修繕和六部的事情,到甚少有時間來陪芸娘。
芸娘突然閑了下來,此時見到阮傾,竟也開口打趣她。
“從前我來時十次也不見得能見你兩次,如今怎麼反倒閑了,府中修繕,不去看看嗎?”
芸娘日後到底是狀元夫人,如今那府邸也有她一半兒的份,看她的模樣倒是絲毫不感興趣一般。
聽到阮傾的話,她的神色淡了些。
“左右不過是那個樣子,不必去看什麼,這樓中事兒多,我還是在此處待著才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