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朋友,先前因為一些意外,你受了重傷,是我將你救了回來。”
“我叫路隨風,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名字。在這個地方你不必害怕,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你隻管好好養傷便是。”
依舊是溫柔的眼眸,輕聲細語隻怕阮傾受到一點點的驚嚇。
阮傾看了看他,並不知道他這些話有幾分是真的,但她潛意識卻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許是因為方才那個帶著暖意的懷抱,又或許是因為他溫柔的眼眸。
“路隨風……那方才那位……”
阮傾開了口,她又想起方才那少年滿臉的傷痛。
路隨風輕笑。
“他叫陸文景,尚算是你的弟弟,是你從前救過的人。”
如今阮傾身上的防備那般明顯,他並不想隱瞞陸文景同她的關係,隻有告訴她陸文景是她的親人,她或許才能放下這一身的防備。
聞言阮傾果然露出些笑意,有親人陪在身邊,到底是好些的。
“如此說來,那我也姓陸?”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興奮,似乎開心於自己的聰慧。
路隨風微微一愣,繼而恢複如常又笑著點了點頭。
“對,你叫陸文傾。”
阮傾便在路隨風的府上住了下來,這府邸似乎是坐落在山中,放眼望去山清水秀,就是除了府上的人便再看不到別的人。
她想要回家,卻失去了記憶,不記得家在何處,路隨風答應她,會幫她尋找家人,如今她隻需好好養身子便是。
看著陸文景對此處十分熟悉,同府中眾人又十分熟稔的模樣,阮傾便也安心住了下來,想必她同路隨風,當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又是一個寧靜的午後,阮傾如今已可以下地行走,不必侍女的攙扶也可以走得很穩,便時不時的也到院中小坐。
此時她身著一身紫衣衣衫靜坐在院中,厚厚的披風也是同樣的顏色,紫藤花般嬌嫩的顏色更襯得她膚白如雪,衣衫上點綴著的粉紫色花朵在她的輕微的動作之下顯得栩栩如生。腰間素白的腰帶同她比萬之間淡紫的輕紗交錯在一起,隨意的散落在她的腳邊。
她手中團扇輕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努力回憶著過往,但結果明顯是叫她失望的。她一頭青絲隻隨意的挑了隻銀簪館著,耳際散落下來的幾縷發絲同銀簪上垂下的瓔珞一起隨風搖動。
不遠處靜立的二人並沒有打擾院中女子此時的寧靜,他們從未見過阮傾這般模樣,似乎是陽光之下最燦爛的那朵太陽花,就算不言語、就算不微笑,都耀眼得叫人難以移開眼睛,但若是能早些相遇,在數年之前,認識還是阮丞相府中的嫡小姐的阮清,便是這般嬌俏豔麗的模樣。
稍顯稚嫩的少年皺眉看了看身旁正拿著木笛把玩的男子。
“你為何要騙她?你明知道她的身份,為何不願告訴她?”
陸文景皺眉看著路隨風,那男子麵對他的質問,不但不氣,反倒看著院中女子淡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