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見過,隻怕還看出了不少事情。
阮傾點了點頭,半響又疑惑的抬頭開了口。
“薛燁在我離開京都之前,並非是這般性子,七歲的孩子,盡管再任性,身邊有太後輔佐教導,性情該不會有這般大的改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薛燁如今對朝廷,似是帶著十分的抗拒。
不出所料,東方玉止果然點了點頭。
“確實發生一些事情。你那夫君光芒太盛,那小皇帝被他護在身後,難免有懦弱膽怯之嫌,在旁人看來,便是好欺辱的性子。”
聞言阮傾皺眉看向東方玉止,眼中又帶著些不可置信。好欺辱?這樣的詞,怎麼可用在一國之君身上?
“什麼意思?”
東方玉止將手一抬,手指之間翩飛的綠葉便翩然落地。
“京都城中起了些傳聞,連宮中都傳了進去,有的人聽到耳中,便想要試一試,看看咱們這位小皇帝,是否當真那麼好欺負。盡管你夫君在那小皇帝幼時便開始教他習武,但雙拳難敵四手,皇帝便被身邊幾個伴讀,推入了荷花池之中。”
阮傾錯愕,滿臉的震驚,這些事情今夜燁兒並未同她說,太後那邊,也半點看不出來,宮中竟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所幸夏日河池不算太冷,水也清淺,有被人救得及時,皇帝才無性命之憂,不過喝了兩日的湯藥,便也就好了。”
東方玉止說得淡然,阮傾卻是聽得心驚肉跳。
他們在崇明保家衛國,有人在京都城中竟敢傷害皇帝?
“此時為何無人傳信於我?欲謀害皇帝的又是哪家的公子?我這一路回來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太後不會對此事不聞不問。”
若當真這般不在意這個孩子,太後當初便不會求著薛帝留下這孩子的性命!
東方玉止卻是搖了搖頭。
“皇帝在宮中養了兩日,犯錯之人在宣議殿外跪了兩日,兩日之後,一切恢複如常,除了撤去皇帝身邊所有公子伴讀資格之外,便再無其他,自那時候起,皇帝便開始不願同人相處,連平日在禦書房議事,他都不願再多說話,隻聽著眾人言語。”
想必從那個時候起,這孩子的性子便變了罷。
阮傾麵上卻是帶著些憤然。
“到底是誰家的公子?敢這般胡作非為?”
她到底不信,太後會因為那區區兩日的請罪,便饒恕那些人。
“上將軍府嫡公子、王誌尚書令家的二公子,還有斯太尉家的大公子。”
東方玉止一個個說出那些人的身份,阮傾聽到最後,不必再問下去,也知道為何太後不深究此事。
上將軍,三朝老臣,如今雖因年老退隱朝堂,身下門客卻多,朝中大半的將軍將士,都是從前在上將軍麾下打過仗的人,若是重則上將軍府的嫡公子,那便是當眾打了上將軍的臉麵。
王誌尚書令,崇明守將的糧草供給和信件傳遞盡數歸於尚書令管轄,想要大軍在前線專心無憂的抗戰,這尚書令,確實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