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事情都漸漸上了軌道,林默默的專業考試終於過去了,接下來的時間她終於可以把重心轉移在話劇上了。
水雲這個角色雖然台詞隻有那麼兩三句,但是要演好這個落魄的富家千金奈何並沒有那麼容易,而且威利對演員的要求一向極高,前段時間林默默一直忙著學習的時間都沒怎麼來對戲,這會終於忙完了,幾乎是每天都被威利的奪命連環call喊來對戲。
她本身不是戲劇專業的,一開始麵對法語的劇本,她連讀起來都有點艱難,好在其他人都很是熱心的幫助她,引導著她進入角色狀態。
而自己麵前的這個紅發美女更是對自己可是說是青睞有加。
作為《魔塔》的主演,朱蒂·霍布森小姐和林默默的對戲可以說是必不可少的,而這位紅發美女不僅十分熱情耐心的知道林默默表演,更是非常關心她的生活狀況,簡直熱情的太過頭了!
後來……
威利告訴她,朱蒂·霍布森小姐是為拉拉,聽到這個消息的她,不得不與這位紅發美女拉開了距離。
“momo,你這兒不行!”威利拿著劇本站在舞台下麵,麵色嚴厲的打斷了台上兩人的表演。
林默默將身子轉向他,心裏無奈的很,臉上卻還是強裝出認真聽講的樣子。
剛剛這一段他們兩個人已經排練好幾次了,但都是在這被威利喊停,而且聽他說來說去也都是那番說法,林默默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momo,你要知道你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水雲是一個落魄的貴族小姐,但是就算她的家庭再怎麼貧窮,她也是充滿希望的,所以這個人的眼裏是有光的,有光你懂嗎?”威利拿手做了個比喻,“不是像貓頭鷹那樣的,而是從內心深處會發光的那種光?”
“你明白?”
林默默木木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在威利的示意下繼續對戲。
但是情況非但沒有得到好轉反而變得更加差勁,林默默的表演幾乎是機械的,機械的念著台詞,機械的身體動作。
威利再一次喊了“哢”,然後衝著他們大發雷霆。
林默默蹲在牆角,拿了瓶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剛剛威利發了很大的脾氣,她知道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但是卻讓其他的演員也跟著她挨罵,她覺得很不舒服。
此時此刻她的腦力幾乎是一團漿糊,她想演好這場戲,但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演了。
有光?
到底怎麼樣才叫有光?
她應該怎麼做,才能把這種光表現出來?
哎。
她長歎一口氣,覺得威利找自己來演這個角色真是一個錯誤,她根本就演不出這個角色,其他的演員都比她優秀,隻有她一個人這麼的……
越想越難過,她幹脆把頭埋在膝蓋裏,不管旁邊發生的事。
真是的……自己怎麼會這麼失敗,在B大的時候就是這樣,答應別人的事情卻做不好,甚至就連談個戀愛最後也能變成那個樣子,現在到了國外還是這幅德行。
啊……真是好失敗……
“嘿默默,一個人在這幹嘛呢?”林默默抬頭,安德烈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臉上還是掛著他標誌性的法國式微笑,祖母綠的眼睛深邃迷人。
“我……”她扭頭,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告訴給這個還不算熟的人,“沒幹嘛。”
“恩……讓我想想。”他蹲下來,跟她並排,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是不是因為剛剛的戲沒演好?”
“……”她沉默,仍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安德烈扭頭看她,林默默臉上原本元氣十足的表情沒了,而是換上了一副沒落的哭喪臉,眼眶更是微紅。
嘖嘖,讓女士落淚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啊。
想到這,他站起身子,一把把林默默從地上拉了起來,對著不遠處的威利打了個招呼,就拉著她出了排練室。
“喂!你要帶我去哪啊!”他人高馬大,林默默被他拉著身體根本是不可控製的跟著他向前走。
安德烈一笑,用著十分俏皮的語氣回答:“一會你就知道了。”
聽他這樣說,林默默也懶得再做爭辯,手任由他拉著,腳步緊緊的跟著他向前走。
他們走過巴黎的繁華都市,路過波光粼粼的塞納爾河畔,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德烈終於拉著她停下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林默默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排列的亂七八糟的老舊房子,肮髒不堪的地麵,空氣中傳來令人難以容忍的臭味,偶爾有幾個穿著破落的人路過,臉上都是一派頹圮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