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塵正拿著一本《武經奇談》津津有味的看著,這時候流觴墨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蕭輕塵放下書,流觴墨舞道“你看中的那個吳陽選中了一把唐刀。”,蕭輕塵問道“子母刀?”,流觴墨舞點了點頭。
蕭輕塵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怎麼回想著去看他選什麼刀?”,流觴墨舞道“看看你看中的人有幾分斤兩。”
蕭輕塵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覺得呢?”,流觴墨舞不屑的道“除了身子上的,也就沒有了。”,蕭輕塵哈哈一笑,流觴墨舞的眼光一向很高。
“不過,喬羽倒是看上了他,和他說了幾分刀。”流觴墨舞說道。蕭輕塵又拿起一本書,翻了第一頁,道“這位的刀在北涼可是沒人能夠抵禦幾份。”
流觴墨舞輕輕一躍,躍到藏書閣第一層書架最高上麵拿了一本《八卦》。然後輕然而落。她和蕭輕塵一樣,什麼都喜歡讀,什麼都喜歡學,不過蕭輕塵的大多數也隻是三分鍾熱度,不似流觴墨舞辦的精研。
“不過恐怕是喬羽看在你這北涼接班人的麵子上才麵授機宜。”流觴墨舞說道,蕭輕塵撇過頭看來一眼,又是一張龜背八卦圖,便了無興趣了。
蕭輕塵道“這倒是也沒法,有些東西還是自己的最靠譜。其餘的沒興趣也不好玩。”,流觴墨舞懶得回答。
蕭輕塵又專心看著自己的那本書。
天空飄雪,白玄正在禦花園中賞雪。
“皇上。”,這時候一名太監悄悄的走了過來,然後跪倒在白玄身後。白玄沒有回頭,隻是用手捏著一朵梅花。
“劉無知提著狗肉來內閣見丞相,說了一會,就走了。然後禮部尚書沈大人又來了。”太監說道。白玄淡淡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太監接著道“奴才聽見劉無知求丞相大人在皇上美言幾句,說是讓他去北涼做官。後來丞相大人也就同意了。出去之後劉無知說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不過玩鷹的小心被鷹啄了眼。’,之後沈大人在內閣和丞相大人說了些關於劉無知的話。“
白玄點了點頭,那名太監也就彎腰退了下去。內閣之中有奸細,這是白玄早就安排好的了,他對這些百官還是有些不放心。
“玩鷹的小心被鷹啄了眼,難道你不是也想玩鷹?”白玄笑道,這劉無知白玄也是知道幾分,在那些國子監出身的文官之中被喻張自顧的接班人。不過白玄倒是不以為是,有些東西不是說說就可以了。
“不過你去北涼,是想一石激起千重浪,還是另有所圖,朕不得不懷疑啊”白玄用手掐斷梅花自言自語道。
“兒臣見過父皇!”這時候,身穿四爪蛟龍袍的七皇子白少,從禦花園的另一邊走過石橋在白玄的身邊單腿下跪道。
“起來吧。”白玄轉過身笑道。白少站了起來,白玄問道“雨花和範進怎麼樣了?”,白少道“他們不說話。”
白玄點了點頭,這一次雨花和範進是白玄被當槍使的犧牲品。這些犧牲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命運。
“不過,父皇雖然他們武功被廢,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工。兒臣鬥膽想請父皇賜他們個全屍。”白少這話說的倒是個極為誠懇。白玄笑著搖了搖頭。
“你回去叫他們這幾天雨花和範進養肥了吧,這就當時朕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白玄歎道。
白少不言,白玄走上石橋,白少也在後麵跟著,一幅隨時受訓的模樣。白玄手拂過石橋的欄杆說道“你怎麼看朕和蕭家的爭鬥?”。
白少想了想措辭道“父皇,這不是您與蕭家的爭鬥。而是整個白家和蕭家的爭鬥。也是為了這份權力。”
白玄聞言眉頭一皺,白少這次似乎想把什麼事都說玩,繼續道“可是父皇,白蕭之爭牽扯的是整個天下,一旦天下大勢改變,受苦的是蒼生百姓。當年七王之亂便是前車之鑒,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如不是蕭大元帥,扶您上位,平七王之亂,力抗千雪大軍!這大乾江山便要分崩離析了!如果您能夠停手和蕭家重新握手言和,這是天下之福啊!”
“住口!”白玄轉身喝道。“父皇!天下百姓係您一人之手,還望您多加三思啊!”白少雙腿跪地顧白玄的喝罵,繼續說道。
“哼!朕的事情是你可以說的!滾,給朕滾!”白玄怒喝道。白少緩緩站起身來,道“還望父皇三思!”。說完就走了。
白玄冷哼一聲。白少沿著來之時的路走了回去。在沒人看見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顯得很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