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頭一磕,沉聲說道“末將犯下治軍不嚴之罪。”
蕭輕塵緩緩點頭,然後轉身,走上三步,三步麵對的正是那兩具北涼士卒遺體。
蕭輕塵說道“蘇城字,江南道蘇州人,年二十七,北涼軍飛字營校尉,二十二入涼軍,曆經大小征戰四十三起,受傷五十七次。”
“華陽到,劍南道益州人,年二十四,北涼軍飛字營伍長,二十一入涼軍,曆經大小征戰十九起,寶山之圍替我擋了一刀,受傷三十六次。”
蕭輕塵說完之後,一轉身,眼睛看著的是兩萬三千五百名新軍,口中說道“他們可有罪?”
兩萬三千五百名新軍沉默不語。
蕭輕塵嘴角嗤笑一聲,走上前去,口中淡淡說道“他們奉命接我北涼上將重陽之妻,經過新軍營,新軍欲調戲重陽之妻,他們護主,反被新軍所殺。你們說這筆賬我該怎麼算?”
新軍沉默不語,蕭輕塵口中一笑,繼續走上去,說道“他們是我北涼人,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既然你們殺了我的人,我該怎麼辦?”
說完這句話,蕭輕塵已經走到了新軍的前麵,最前麵的便是之前那個少年,那個少年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蕭輕塵微微附身,輕聲在他耳邊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做?”
那個少年驚恐非常,一把抱住蕭輕塵的大腿,哭泣道“大帥我錯,我錯了,我來披麻戴孝,我來盡孝。”
蕭輕塵直起身來,口中笑說道“你真是記性不好,我說你我是一個有仇必報。”
話音剛落,手入急電,一把握住那人頭顱,然後一扭一拔,直接將那少年頭顱拔下,蕭輕塵一手舉著那個人的頭顱,向前瀟灑走去,那個少年軀體直挺挺立在當地,脖頸之中一股鮮紅衝天而起。
蕭輕塵滴血不沾身,握著那個人的頭顱,走到擔架前,蕭輕塵將手中的頭顱放下。
回到將台之上。
猛然一喝“我曾已我北涼王性命起誓,叛我北涼者,我比殺之;殺我北涼者,我必殺之;辱我北涼者,我必殺之!”
“殺!”
“殺!”
“殺!”
新軍士卒聽得這句話,全軍喧嘩。
蕭輕塵一揮手,頓時守在新軍兩側的北涼重騎兵頓時撥馬衝刺,直接從新軍中間衝刺而過,將新軍分成兩側,然後調轉馬頭將新軍前麵萬餘人包圍住。
新軍之中頓時有人大喝,有人驚恐無比。
北涼重甲兵將領,口中怒聲道“爾等殺我北涼者,欺我北涼,殺!”
話語剛落,四周的北涼弓箭手先前踏上一步,然後搭弓射箭。
霎時間箭如雨下,射入那萬餘的新軍之中。
這些新軍皆是世家大族中人,其中不少是被世家大族豢養的江湖人士,手中有些功夫,還有一些即是世家大族培養的死士,這一刻見得自己性命在即,紛紛出手殺向兩側。
蕭輕塵冷喝一聲,重陽和滕青山知意,身形施展,功力運轉之中,衝殺那被圍殺的新軍之中,兩人武功境界也是入那天下四境之中的絕頂高手,兩人連手讓的那些江湖人士和死士逃脫不出北涼士卒的圍殺之中。
四周人皆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場屠殺。
白秋影青筋暴起,白少風輕雲淡。風刀軍和援軍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
蕭輕塵則是站在將台之下,用手擋在了龐靜的眼前,口中說道“你還是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