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十五年秋末,霍東籬夥同敵國細作叛逃出國,卻被長公主極力阻止,霍東籬野性大發,殺死了長公主劉諾逃竄離京。
這屬於政治上的陰謀在百姓看來卻不過多些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而接著元武十六年春,太子妃以及陳美人先後誕下皇子,這兩大喜訊也讓舉國上下歡騰不已。可在百姓明明白白高興,單單純純為之慶賀的同時,朝堂因為霍東籬的叛逃所帶來的局勢混亂之後又重新有了次洗盤的機會,而張家因為霍家的一蹶不振之後所導致的輕微損傷也複蘇起來,猶如冬日之後恰逢暖春的藤蔓一樣瘋狂的蔓延向朝堂的各個角落。
百姓仍舊安泰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而那些不安的人也在這局勢之前隱隱躁動起來。
鳳陽殿內張少兒端坐在正殿內,素素緊張的看著殿中的二人,冷汗淋漓,空蕩蕩的大殿,三個人在,卻連一絲聲響都聽不見。
半晌,還是張少兒開口了,她歎口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張青,“青兒,你這是怎麼了?從去年開始你就處處表現異常。如今,肥兒內憂外患的,你這做舅舅的為什麼就不能幫幫他呢!”
張青抬頭看向她,輕佻的笑了一下,“幫?皇後娘娘如此深謀遠慮,還需要臣的幫助麼?”
張少兒一聽臉色一變,這話,他曾經也對她說過。她微微眯了眯眼,是什麼時候呢,對,當年李皇後被廢打入冷宮之後,他曾跑來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從那之後他遠赴戰場,與她離別了兩年之久。張少兒吸了吸氣,示意素素離去,她緩緩起身,降階而下走到他跟前。
張少兒伸出手輕輕撫著他的肩,柔聲問道:“青兒,姐姐難道哪裏又做得不對了?”她歎了口氣,哀怨的說道:“這深宮中又有幾人是幹淨的呢?可我這麼那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們好麼?何況,”她自嘲的笑了笑,“何況,這宮中如今都是那個女人呼風喚雨,我又豈能還有什麼作為?”
張青抬頭看了她一眼,麵色仍舊是冷冷的,他站起身,後退兩步,“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站住!”張少兒厲聲喝止道。
張青頓足,“娘娘所擔憂的事情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太子兢兢業業,皇長孫也健康茁壯。這世上還有什麼不符合你的意的?是不是不符合你意的人都要死,人人都該按照你的操控來過自己的一生?”
張少兒不可思議的聽著這些話,身形有些不穩,“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胡說麼?”張青緩緩轉過身,你眼神中的失望,悲傷甚至是怨恨深深的灼傷了張少兒,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即便當年他一聲不響的離去,他也不曾這般看過她的啊。
張青步步緊逼,臉上的肌肉也因為一直以來的壓抑而顯得格外緊繃。“李皇後擋了你的路,你便要設下巫蠱將之除去,太子妃不聽從你的言語與陳美人過多來往,你便要用她的孩子來扳倒陳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