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勝知道,那根刺就是地牢裏的那個女人。
“王爺,為何你要把她當刺客抓起來?”何勝不解,他知道王爺到底有多愛她。
李恪無奈的扯了一個笑容,“當年她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難保她現在不會跑。本王隻能把她關在地牢,這樣她就逃不了了。”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讓他那兩位兄弟見不到她。
李恪無奈的扯了一個笑容,“當年她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難保她現在不會跑。本王隻能把她關在地牢,這樣她就逃不了了。”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讓他那兩位兄弟見不到她。
小憩了一會兒,天就亮了。該上朝了,如今的朝堂,隻怕又要回到武德年間般洶湧暗藏了。
太子李承乾住在東宮,離太極殿近,所以早早的就到了承天門。
他迎風而立,剛毅的臉龐帶著幾分柔和與深不見底的憂傷,一身華貴肅穆的著裝,凸顯著他身份的尊貴!
李恪策馬而來,英姿勃發,斂去了昨夜黑暗中的肅殺和冷硬,現在的他雖然剛毅冷峻,但又溫文爾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李恪的身上融合,卻沒有絲毫的突兀!隻是難免讓人覺得,不真實!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李恪拱手行禮道。
“三弟免禮!一年未見,三弟是越發俊朗了!”李承乾笑道。
“太子哥哥又取笑臣弟了!”李恪笑道。
這時就看到四皇子李泰(李泰貞觀十年從越王徙封為魏王)從馬車裏出來。他頭戴金冠,麵若白玉,鳳眼溫潤,身著錦衣華服,十足十的皇家兒郎風範!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李泰先行行禮道。
“四弟免禮!”李承乾笑道。他這四弟是越來越出挑了!
“三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回三哥打算在長安待多久呀?”李泰溫和如玉的笑道。
“那得看父皇的旨意了。”李恪笑道。
“隻要三哥不請旨離開,隻怕父皇也舍不得三哥走。”
當年的少年都長大了,都成熟了,都穩重了,隻是眉宇間都有了散不去的憂愁,心間都有了吐不出的密語,他們終將是成了地地道道的皇家之子。
之後五皇子齊王李佑與六皇子李愔(李愔貞觀十年從梁王徙封為蜀王)也陸續到了,六皇子見到他一母同胞的三哥,隻差沒痛哭流涕。
文武百官看著幾位皇子有說有笑的,心裏想著些什麼,但也都心照不宣的什麼都沒說。
宰輔大臣房玄齡若有所思的說:“幾位皇子都長大了!”是欣慰,還是歎息?誰又說得清呢?
“該長大的自然是會長大的。”國舅長孫無忌笑道。隻是這江山最後會落在誰手裏,誰又說得清呢?
該長大的自然會長大,該來的自然也是要來的。房玄齡明白長孫無忌的意思,卻看不懂長孫無忌的神情。
時辰到了,殿門大開,文武百官上朝。
看著英姿勃發的幾位皇子,李世民心中欣慰。
李世民知道,自己最出色的幾個兒子都長大了,也有不少的文武官員開始物色站隊了。他也是從皇子一路走過來的,他知道,那些文武百官的能耐不能小瞧。所以他也得好好想個法子了。
此時蕭安樂正在李恪的地牢滿腹心事的躺著,還真是巧,竟然有人在她茅草屋旁設埋伏。害現在她竟然被李恪給抓了起來,萬一要是她“家裏”的那些人發現她不見,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蕭安樂有些焦急,但她卻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來人!”蕭安樂叫道。
“請問姑娘有何吩咐?”一直在不遠處守候的何勝問道。
“在這地牢關著挺無聊的,有勞閣下拿本名家之作給小女子打發一下時間,可以嗎?”蕭安樂笑問道。
“當然可以!”何勝回道!
李恪離開的時候吩咐過,她要什麼都給她!
下朝之後,李恪就去了他母妃楊如的宮中。他們母子倆也有一年多沒見了。在這之前的幾年裏,李恪是害怕去楊如宮中的,因為他害怕再也見不到他想見的人。今天,李恪終於不用怕了。
六皇子李愔也跟著李恪一起來了!
楊如的宮中依然那麼寧靜,寧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走進宮裏,可以聽到敲木魚的聲音。隔著幾道門,聲音有些微弱,但卻很悠長。
看到跪在佛龕前氣質非凡的母親,李恪喚了聲“母妃”,然而心裏卻是千般滋味。
楊如停下敲打木魚,緩緩起來,轉過身:“回來了?”再怎樣大方得體的女人,見到久違的兒子,也忍不住淚濕眼眶。
“孩兒不孝,讓母妃擔憂了。”李恪自責的說道。
楊如看著兒子,比去年見到他的時候又成熟了許多,心裏也難免有些感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楊如什麼都不求,她隻求她的兩個兒子能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