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李恪溫柔的撫摸著安樂的臉頰問道。
“怎麼在牢裏?”安樂不解的問道。
“這是吳王府的地牢,對你我來說,這是全長安最安全的地方。你在這,我才能放心!”李恪說道。
“可是……”
李恪打斷安樂的話,“你可知道,父皇正在查你?現在父皇正在查你當年是如何逃出皇宮的,你在被安孺收養之前又是誰……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李恪擔憂的說道。
“皇上為何查我?”安樂記得那次離開皇宮的時候,李世民明明就是不再追究了的。
“有人想要讓父皇查你!南郊的刺殺,謠傳的歌謠,都是為了引父皇去查你,或許更重要的是為了除掉我。我到現在還摸不清那個殺手和幕後之人的身份,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目的。但有一點我非常清楚,這盤棋一定是為了你我布的,或許不止你我!所以,我不能讓你一人在外麵,我必須讓你在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李恪解釋道。
“難怪,我就說,怎麼連遇刺都那麼巧合,正好就在我住的茅草屋附近?原來是早就盤算好的。”安樂極度不安,她不能連累李恪。
“現在你隻管在這安心待著,外麵的一切都有我。隻是有一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不管那人是誰,有什麼目的,李恪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何事?”
“當初救你出宮的人,是誰?”李恪現在正沒有頭緒,他想要多理出一些思緒來。
“我答應過她,不能透露的!她是好心幫我,我不能讓她也身處危險。”安樂為難的說道。
“我也不行?”
安樂搖頭,“殿下應該明白,知與不知是有著本質區別的,有時不自覺的就會暴露出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李恪把安樂抱緊在懷。心想著,不管那躲在黑暗裏的人藏得有多麼的隱秘,總有一天會讓他揪出來的。
然後李恪讓何勝拿了一些書過來給安樂打發時間,自己便上朝去了。
這日早朝,李世民大發雷霆,竟是因為被他“攆走”的兒子李愔。
原來有官員呈上李愔在擔任岐州刺史期間,遊獵無度、毆打官員,不思悔改。於是李世民怒斥:“禽獸經過調訓,可以被人馴服;鐵石經過冶煉雕琢,可以做成方圓的器具。而李愔屢教不改,還不如禽獸鐵石!”於是李愔被削去一半封邑及國官,貶為虢州刺史。
李世民恨鐵不成鋼的氣頭話自然是當不得真的,但不免會有人小題大做的看李恪的笑話。
一切都來得這麼及時,安樂的事已經讓李世民對楊如心生懷疑,楊如的不配合也讓李世民心生不滿,現在又出了李愔丟盡皇家顏麵的事,李世民怎能不怒?
隻是遠在他鄉的李愔卻無辜至極,他閑來無事時打個獵,教訓自己管轄下貪得無厭的官員,竟然也能在長安的朝堂上被他父皇罵成禽獸不如?他可真冤呀!
下朝後,李承乾安慰李恪道:“父皇也是愛子心切,那些話也都是氣話,三弟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