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站在一旁,現在韓紫櫻捉摸不透風天淵的想法,她很清楚最近宮外的消息,也知道戰天戚的近況,可她沒辦法插手,羅衾也讓她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著最後的結果。

風天淵四處看了一會兒便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韓紫櫻的長相在宮裏也算的上是上乘的,當初也是經過選秀推舉上來的,她的父親現在也還是個小官,她也還是個嬪。

風天淵率先走進了雲沁宮裏,韓紫櫻便跟在他的身後,吩咐侍從去準備點心,沏好茶,韓紫櫻就在風天淵的吩咐下坐到了他的對麵。

風天淵手裏拿著珠串,看著韓紫櫻,“這幾日四皇子來過嗎?”

韓紫櫻點了點頭,“回皇上,四皇子今日有來,但一般都隻是來看一眼就離開了,臣妾都沒跟四皇子好好吃上一頓午膳。”

“最近事情多,他是皇子定然是要忙的。”說到這,風天淵就轉了轉手裏的珠串,“朕的四皇子倒是挑了他母妃的優點長的,要說樣貌,在皇子中還是他最得朕心。”

韓紫櫻一聽這話本應該高興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她抬起頭看了眼風天淵便趕緊低下頭,“皇上,四皇子是你的兒子,自然是像你了,怎麼會隨了臣妾。”

風天淵看著韓紫櫻有些慌亂的樣子,淡笑了一聲,“朕今日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不知道慧嬪你還有沒有印象。李路,慧嬪可還記得是誰?”

一提起李路,韓紫櫻瞬間抬起了頭,雖然羅衾已經盡可能的把消息都帶到了,可關於李路羅衾卻沒提到,對於一個被他們判定已死的人也著實沒什麼好提的了。

“朕記得當年李路就是因為沒有診治好你才會被判罪的,那個時間正好是朕的四皇子出生的時候,朕說的沒錯吧。”風天淵仿佛閑聊的口氣讓韓紫櫻冷汗直冒。

“當年要不是錦妃求情,朕也就直接殺了他了。”風天淵這幾日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四皇子和錦妃的事,過往的一幕幕都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韓紫櫻快速的思考著要怎麼跟風天淵說,可這幾年她不去爭寵,為的就是怕自己會有這樣一天,站的越高,就越會有人想要把自己拉下來,可她忘了,她自己不爭可她的“兒子”卻始終都在爭奪那個位置。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奴才們便將準備好的茶水和糕點端了進來,風天淵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韓紫櫻看著桌上的茶杯,抿了抿唇。

風天淵放下茶杯繼續說道,“前幾日刑部大牢著火,李路是這場火災裏唯一一個死掉的人。”風天淵不急不緩的說著,他的這番話讓韓紫櫻長舒了一口氣。

“皇上今日為何要提起此人啊。”知道李路死了,韓紫櫻便不再那麼擔驚受怕了,她笑著看著風天淵,眨著眼緩緩的問道。

見韓紫櫻這副樣子,風天淵便笑著,轉著珠串,“朕隻是突然想到此人跟你有關係罷了。”說完,風天淵便起了身,離開了雲沁宮。

等到風天淵徹底離開了,韓紫櫻便跌坐在軟榻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風天淵還沒等回到禦書房便收到了慧嬪暴斃的消息,風天淵讓德全將全部消息封鎖,將韓紫櫻的屍體悄悄運出宮,下了一道聖旨,言明慧嬪衝撞聖駕特命其禁足雲沁宮禁止任何人探望。

收到這個消息時羅衾皺起了眉頭,這幾日戰天戚的事情讓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一但戰天戚死了,他這幾年的謀劃都將付諸東流,他不要說再次回元天國了,能不能保命都是個問題。

此時韓紫櫻的事一出,羅衾就知道事情恐怕是出現了他無法控製的情況了,一但連慧嬪都牽扯進去,那麼四皇子的事情暴露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羅衾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抉擇,是把自己分離出來還是繼續這樣下去,讓羅衾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他屋裏燃著的蠟燭火焰突然微微晃動起來,隨即一個身著黑衣看不清麵容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羅衾盯著那黑衣人,眯著眼,“閣下是何人,為何夜闖私宅。”

黑衣男子不慌不忙的在離羅衾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放下帽子,露出了臉,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寂庭。

他看著羅衾淡笑了一下,“羅大人,別來無恙啊。”風寂庭跟羅衾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也就是他小時候偶爾的幾次。

羅衾對於風寂庭的到來大感意外,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相信風寂庭是所有皇子中最沒野心,最不可能有機會觸到那個位子的人,現在看來倒是自己被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