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警員的腳步聲越來越臨近,在外人聽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的腳步聲,在白鷺的耳邊,卻像是一種來自死神的宣判一樣恐怖。
他知道,如果這次逃跑不成功的話,那麼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要麼被新的主人任意處置,要麼被送回基地或者有更恐怖的事等著自己,無論哪個,白鷺都不想去麵對和承受。
白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纖長細密的睫毛在主人白皙的肌膚上映出一層淡淡的陰影,它們顫抖著,無法掩飾主人內心的緊張感。
稍作緩和後,白鷺在身邊一個大型盆栽的掩護下,準備打開身後的那個窗戶。
他先是打開了那上麵的兩個窗鉤,但到最後,也是最下麵的那個時候,那家夥就像是在和自己作對一樣,怎麼樣也打不開。白鷺思考了一下,現在這個地方是個死胡同,除非自己有隱身的能力,不然想要逃出這個大型的建築物隻能通過這個窗戶。
不知道是身體的虛弱還是窗戶在刻意的和自己作對,白鷺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把這個家夥弄開,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候,白鷺想起了自己腰腹間的那個臍環腰鏈…
“喂,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一個警員和身邊的另一個同伴問道。而身邊那一個朝安靜的走廊那裏看了一眼,可是真的沒有看到什麼,不過在下一秒,他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我怎麼感覺,那盆栽後麵有蹊蹺呢?”
這裏沒有一絲的風,那個大型的盆栽的葉子怎麼會晃動得那麼明顯?誰都可以看出那晃動的狀態是有人碰到了。
“媽的,那家夥順著窗戶跑出去了。”
警員在口中怒罵了一聲,同時也在心裏好奇,這個看似柔弱文靜的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和心思? 在這個黑市裏工作很多年的兩名警員幾乎同時在心裏這樣想到,不得不說他們輕敵了。
當這兩名警員趕到盆栽旁邊的窗戶時,那裏已經被一條精致的腰鏈給鏈接在窗戶和掛鉤之間,這樣不會出現任何聲音不說,風也不會很大並且如果不去細心留意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會有人從這裏逃跑。
這並不是什麼太高超的手段,隻能說這個小男生扮豬吃老虎的能力很強,還有,便是他們這些警員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輕敵了。
警員衝著對講機開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讓外麵的警員醒著點神。
白鷺知道這裏的設施不可能窗戶外麵就是室外,一定還有別的門,或者這個窗戶通往別的建築物,然後才是室外。
正如自己所料,從窗戶這裏跳出來,連接的是一個小型的建築,很有歐美皇宮範的裝修,如果是往常,以白鷺的好奇心一定會好好欣賞這裏精致的裝飾,但現在他可沒這個心情,憑著記憶,白鷺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個房間,這裏是化妝室。
因為,會場的交易正在進行當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廳,所以,這個時候化妝室裏沒有人的。
白鷺趁那些警員還沒有趕到,對著鏡子找好角度,迅速的,把脖子上的那個鑽石項圈,說白了就是雷靖禹給設置的跟蹤器上的一個很不起眼的鑽石,用眉夾給卸下來,然後將那個細小的不像話的芯片給取出來,這一套流程,白鷺不知道在基地的籠子裏練了多久,好在這裏有鏡子,雖然對著鏡子不太好操作,但也比卸不下來強多了。
當把最後一顆鑽石重新鑲到項圈上時,白鷺突然覺得不妥,便把這個暫時沒人的化妝室的門給鎖好。
這個芯片按照常理的話,應該是由雷靖禹那邊的人能通過衛星定位知道自己在哪裏,白鷺想了一會,便把消滅這個芯片的想法給打消了,因為有這個芯片在,它還可以幫自己拖延一會時間的。
想到這裏,白鷺便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大衣和帽子,他可不想被夜晚的冷空氣給凍感冒了,簡單的穿著好,再轉頭看下鏡子裏的自己,這才滿意的離開。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的時間,化妝室裏闖入了好幾個警員,其中一個在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儀器,那上麵的顯示的確是跟蹤目標在化妝室裏,這個可是科研基地的老大給提供的,就是為了防止商品意外逃跑時用的。
當一個警員在好奇為什麼跟蹤器失效時,他身邊的一個同伴則在化妝台上的首飾盒中的亮晶晶的一點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媽的,想不到這個小混蛋這麼難對付。”
沒錯,在他們的眼裏,這些小男生無疑就是個小Bitch,又會有誰去費心思的想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能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如果再找不到那個成品,媽的,你們到時候都得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