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想要這家夥的命,混蛋。”那個被白鷺傷到的顧客怒不可遏的在辦公室裏嘶吼道。此時,他的耳朵被醫生用紗布給妥善的處理好,但也星星點點的滲出一些紅色。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麵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側眼睛的泛青,不用想,這些都是白鷺在掙脫的時候造成的。
“先生,請您安靜一下,這邊的管理者會給您一個完整的答複的。”一旁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看樣子好像是這個黑市管理者的身邊的助理,現在朝這名受傷的顧客耐心的解釋道。
那名顧客見他們的想法並沒有直接朝他自己傾向,便也沒有繼續糾纏,眼睛轉了幾下便接著說道,
“那你們得賠給我錢。”
“會的。商品因為沒有服用足夠劑量的藥而導致您現在的情況,這個我感到很抱歉,對於你的返款,待會我會跟您詳談。”黑市的管理者慵懶的窩在老板椅上,單手挪開了雪茄,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那受傷的顧客心裏明白自己的立場,能為自己奪回一些應有的權益就已經不錯了,沒有必要和這些黑白兩道走得如此明白的人去硬碰硬,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那顧客聽到管事的人都已經這麼和自己說了,便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離開了辦公室。那顧客剛走,黑市的負責人便朝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色,接著把霍覲東給帶了進來,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黑幫分子在對俘虜的審訊。
霍覲東剛進來沒多大一會,隻見那黑市的負責人在霍覲東身後的大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那狀態好像是在迎接自己多年的老友,親切中帶著些尊敬,霍覲東正在好奇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這麼個混黑道的人這麼尊重時,剛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身著西裝,單臂搭著風衣的男子,那男子的容貌與自己的媽媽有幾分相像,鼻梁上雖然駕著一副眼鏡,但很難從他的眼神中找出半點斯文人應該有的氣質,反而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不安全感。
難道這個人…
霍覲東在心裏猜測著,就聽到黑市的負責人朝這人禮貌的招呼著,
“雷總。”
霍覲東聽到他們這麼稱呼這家夥,那他十有八九就是雷靖禹。
天啊,這個就是圈裏圈外都在傳言的那個神秘天才嗎?
當他們倆寒暄過後,一旁的保鏢還有助理,總之是除了他們三個還有白鷺,以外的都清場了。白鷺因為身體虛弱,依舊半臥在沙發裏,構造特殊的頭發因為失血有些顏色暗淡的服帖在白鷺的臉頰上,顯得有些可憐。
“雷總,不是我不想賣你個人情,而是這個商品在黑市上就把自己新主人給咬傷了,還伺機逃跑,這可給你們基地和我的市場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並且,這次的交易市場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讓這些商政名流知道了這裏的商品質量不好,作為商人的我們不能不重視這次的突發事件,你說對吧,雷總!”黑市負責人剛落座便對雷靖禹算是禮貌的講解著剛才發生的事。
這個就像是你們飼養的狗,被運到市場上來賣,剛賣出去,就在顧客把狗牽走的時候,就被這個看似溫順的狗狗給咬了一口,換做那個顧客都會不開心的。更何況,這個顧客還沒有完全品嚐其滋味,那時,顧客隻是交了部分的定金,現在又出現了這檔子事,錢的問題當然直接影響到了他們作為商人之間的交易。
霍覲東不免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雷靖禹,畢竟是這個不曾謀麵的舅舅,多看兩眼也實屬正常,但雷靖禹卻並不待見這個外甥,感覺到了霍覲東的眼神,在黑市負責人的話音剛落,雷靖禹眼神朝霍覲東這邊斜睨了一下,開口道,
“大家都知道,我雷某在商業圈子裏是六親不認的…”雷靖禹頓了頓,接著朝黑市的負責人說道,“沒事,商品造成的困擾我會負責的,這邊會把商品重新處理好再說,這次是我的失誤。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那個大塊頭保鏢把我的商品給造成了傷害,這個該怎麼說?”雷靖禹說完,還用下巴朝白鷺的方向示意一下。
這畢竟是一個極其貴重又特殊的商品,做為製作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黑市的人給吃定呢?
“嗬嗬~雷總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算,不過有些問題是不是也該聽一下這位先生的想法?”
霍覲東當然知道雷靖禹的那句話是衝自己說的,
“商品的價格是多少?你們肯留我在這個辦公室裏,應該不是沒有理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