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覲東心裏的那股激動,讓他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那時,當他得知白鷺把那個客人咬傷,他就知道,自己的小奶糖一定是無法忍受別人為其帶來的羞辱才這麼做的。霍覲東趁亂從大廳裏出來,心裏想著,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碰到他的無厭。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沒想到真的會在這裏碰到他。霍覲東剛要一步上前想去擁住這個朝思暮想的人時,事態無可控製的發生了突變,白鷺身後的那個大樹居然自己活動了起來,在夜晚裏,蠕動的巨型樹像是被魔鬼附體了一般的詭異,恐怖的動作開始逐漸打破本該靜謐的燈光,突然,那巨樹生出兩隻手把還在沒反應過勁的白鷺給一把抓住。
然後,白鷺的身體頓時騰空兩米多高。
白鷺先是看著霍覲東驚恐的表情,才有些明白自己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當他再像回頭看的時候,自己整個身體就被身後那個巨樹給打橫托了起來,白鷺從來都沒有被一個人如此的控製過自己的身體。
此時,掙紮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搞不好還會有被摔下去的危險。
那混蛋的大手不小心觸碰到了白鷺肩膀上的那個傷口,讓白鷺疼的眉頭緊蹙。
“嗬嗬~別找了,他在我這裏。”白鷺身下的那個“巨樹”開始說話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家夥的手裏變得異常的無力,緊接著便是一群警察聞聲朝這邊趕來,然後,在上一秒鍾的黑暗馬上變為白晝。
這個雙手托著白鷺的身體,像是在托著小孩一樣的男子,正是剛才在舞台上接受觀眾們賞錢的人,因為他對女孩的淩.辱,得到了全場人的加油助威。作為黑市的工作人員之一,他沒有理由不利用自己高大的身材來執行一項任務,然後再奪得一筆獎金。
“你們先放開他,這家夥現在受傷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花香味,霍覲東知道這味道的威力。
霍覲東試圖阻止這個家夥的雙手繼續用力,因為那混蛋的兩隻手隻要朝兩個相反方向一擰,白鷺的頭和身子就會很幹脆的被擰斷。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誰也想不到他下一秒能做出什麼來。
霍覲東不想把事情鬧到那一步,因為他能等到現在有多麼的辛苦,隻有自己知道。
“憑什麼我們要聽你的?”那手裏握著白鷺頭和身子的大塊頭蠻橫的朝霍覲東質問道,然後,好像是那個花香的味引起了這大塊頭體內的嗜血因子,眼神突然一變,然後繼續說道,“我聽說這家夥的頭發好像有蹊蹺,嗬嗬~”。
就在大塊頭的話剛說完,隻見他的手朝白鷺的頭部移動,然後抓住一綹頭發稍微用力,就看到從那頭發裏流出一股鮮血順著大塊頭的手臂往下流,白鷺無法控製的,因為疼痛而高聲喊叫。
霍覲東發現這一情況時,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為什麼白鷺的身體會變得如此的不堪,這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夠關心和體貼,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這邊不等霍覲東開口答話,身邊的警察便朝霍覲東解釋道,
“這位先生,關於這個商品的逃脫,我們要給上麵一個說法,如果有什麼疑問請稍等我們上司來過之後再說好嗎?”
“那趕快讓這家夥住手,還有,我有必要跟你們的管事的見麵。”
霍覲東窮追不舍的辯解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憤怒,他可不想喪失這次見他們領導層的機會,更不想再讓白鷺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最起碼,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該死的!
如果可以,霍覲東真的很想衝上去把白鷺奪回來,可在這樣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倘若自己真的頭腦一熱這麼做了,那後果好像有點不堪設想,單衝才剛那場喪失人倫的表演就不難猜出這裏的管理層能下出什麼樣的謬論來。
霍覲東握在身側的拳緊了緊,抬頭看了下那大塊頭舉在頭頂上的白鷺,隻見他閉著眼睛好像很絕望的不願看周圍的事物。霍覲東在這個時候,隻能暫時選擇沉默。
那大塊頭把他放下,還很變態的舔了下淌在手臂上的血液,一個警察給疼得頭暈的白鷺蒙上眼罩,這才帶他走。
白鷺的眼前一瞬間又陷入黑暗,就像自己的命運一般沒有一丁點的定數,他有些無法想象待會被帶回去,即將麵對自己的是什麼樣的審判。
兜兜轉轉的,不知道被帶去了多遠的地方,白鷺感覺自己被推到了一個有些柔軟的地方,當警方把自己的眼罩掀開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管理層的辦公室,自己被推到了一個沙發上,白鷺剛要穩住身形,一旁的醫生過來,幫他止血。